,甚至可以忍受她跟信宁在一起,可是……可如果他们真的结了婚,真的有了孩子,那岂不是……”
“也许他们根本没有那个打算。”信祁试图让他停止想下去。
“不,不会的。她临上飞机前我问了,她说她要给封家留一点香火,哪怕这个孩子不姓封。”十指开始用力地揪住头发,“我真的理解不了,信祁,我接受不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小到大我从来都理解不了她,最恨信博仁的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他嘶喊着抬起头来,悲愤的情绪已全部化为实质从眼底涌出:“我真的感觉我这五年做的一切毫无意义,我就像个白痴。如果信博仁已经死了那也就罢了,可他总有一天要出来的!到时候怎么办?我们还要喊他……爸?孩子还要喊他‘爷爷’?我……我真的搞不明白,我不想干涉他们的感情,我愿意相信他们是真心相爱,可我……我……”
他说到最后已全然语无伦次,不停地喘气抽噎,好像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信祁找不出词语来宽慰他,只能慢慢拍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