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四肢总抽搐的厉害,兴许是长身体的年纪,以前也偶有这样的情形。此刻被连幼薇一问,心里更虚:“让师傅担心了,并没有不适。”
连幼薇撇过脸不在多问,淡淡道:“今日去你乔师伯那里串门,偶得了本奇物。”她说完从怀中抽出一卷长册子书,随意搁置在云霁手边:“怕你平日总看那些烦闷的书册子无聊,有兴趣便拿去看吧。”
薛丁丁一听,猛探了头过去一看:《云海花鸟集录》......
在一撇云霁的脸:没有表情!就是不太好看!
云霁伸手把册子挪到自己身旁,颔首恭声说了句“多谢师傅”,就安静的等连幼薇起筷。
膳后连幼薇又回了屋里,留下薛丁丁与云霁在收拾碗筷。
薛丁丁似有安慰:“师弟,你也别不高兴,其实这个书应该也挺有意思,你看完后借给师姐看可好?”她说完又在心中想,师傅总是给他些稀奇古怪的奇闻杂录,好像真的并不怎么关心他,想想师傅对自己还是最好的。
云霁把那《云海花鸟集录》直接递到薛丁丁面前:“师傅那么好,我怎么会不高兴,哪怕师傅随手摘门前青竹上风干的一片枯叶给我也都是宝贝,师姐待我这么好,让师姐先看。”
薛丁丁迟疑接过册子,抿起嘴犹豫了下:“之前师姐给你的那叠心法手稿,你也......你也不用太操之过急,练得太勤......”说完又斜眼望向云霁:“师弟身体最近可有不妥的地方?”
“还好,师姐怎么了?”
薛丁丁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
第16章 命若悬丝
云霁回屋烧起烛火,从榻侧枕下掏出那叠稍微有些褶皱了的手稿,才半月的时节,就已经练了一半,翻了翻今天刚练到哪,是这了。
近日总感觉身体虚浮的厉害,盘腿闭眼打坐起来,没多一会,额前出了些细珠,心燥难耐。
慢慢的慢慢的,像喷涌的岩浆在胸口翻滚,一层一层涨起,汗珠越来越大,豆大的往下滴。
心想是不是练得太急,收了一口气,刚想停下,顿时一口鲜血就往外喷吐。
云霁显然有点慌,滞愣望着那摊血,似乎不相信是从自己口中喷出去的,下意识摸摸嘴角,一手生锈恶味在烛火下黏糊糊的,他心中慌颤起来,这是怎么了?
接而胸口传来阵阵锤痛,他捂住绞痛的胸口,四肢百骸皆传来爆裂般的痛感,又感觉全身想被紧裹,想被外物重压,麻木他的神经。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歪歪倒倒起身就把头猛地往屋口木盆中埋去。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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