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又进了门,他本来是替于溜行出去买药,回来一看门户大开,以为有人来找麻烦,气势如虹冲进去,一见是于盛溪,脚下都不打滑,直接掉头往回跑。
于盛溪不紧不慢迈出两步,提溜着白泽的领子把人拖回来,关门落锁。
白泽只好直僵僵跟他打招呼,叫他于先生。
于盛溪挪开于溜行的脚,坐下点了支烟,烟雾里,他笑得特别锐利,“原先在茶餐厅监视我,现在直接进我家里来了?”
白泽摇头晃脑装听不懂,他跟于溜行混得久了,装蒜的样子如出一辙。
于盛溪本想往于家去个电话,于溜行突然有气力了,连蹦带跳地上来抢他手机,于盛溪不耐烦,一道神威劈在他断指上,于溜行疼得逼出一身冷汗,语带威胁:“你让于家的人来,我就是被你弄死也要拉上夏南山。”
这回倒是听进去,于盛溪冷笑,扔了手机,扬手又是一道神威,端端正正劈在他肩胛骨上。
“外卖还要开车去拿?”于盛溪脸色沉郁,坐着没动。
于溜行不紧不慢踱进来,身上穿的还是于盛溪的衣服,比他自己大了不止一号,走起路来哗哗作响,“这小区忒大,我懒得走。”
他坐下,伸手要烟,于盛溪只当没看见。
“外卖呢?”于盛溪问。
于溜行以眼示意身后的白泽,白泽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嘴里衔着个牛皮纸袋。
于盛溪一眼扫过,态度不明,掐灭烟头,站起来,告诉他要是不回于家,就安分着哪儿都不准去。话音分明,态度强硬,于溜行耸耸肩,招呼白泽过来,拆了纸袋翻吃的。
他既信于溜行,又不信于溜行。信的是他没杀祝融,不信的是他去拿外卖。于溜行自小行事乖张,心念飘忽不定,仗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颇具隐蔽性,但那都是外人看来,于盛溪自小跟他打交道,于溜行身上一筋一骨他都拿捏得清楚,于溜行下手是狠是诡谲,可他目的也简单,他要女魃仅存的一点神力,他要跟自己一样的地位,他要于慎行看得见他。
说白了,小孩儿心性。
于盛溪说:“你出去的这段时间,祝融死了。”
于溜行还跟白泽抢鸡腿呢,一听两人都一愣,鸡腿掉在地毯上,沾了挺大一块渍。他抬头,望着于盛溪,唇角一动,笑得突兀,“我说你大半夜的兴师问罪,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盛溪逼近一步,一手撑在沙发椅背上,他居高临下,眉目硬`挺,气势慑人,衬得大伤大病的于溜行跟纸片儿似的薄。他盯了半晌,才开口:“伏羲下令诛杀你,你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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