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很对,要防着他们官官相护,努力掩盖自己的错误。”凤寥皱着眉头说,“我查你家那件案子的法子,倒是可以借鉴一下。可以从京城另派一个会查案的人前去暗访,或许能另有所获。”
说到这里,他突然反应过来:似乎戳到若若的痛处了?
偷偷瞄了眼雍若的神情,见她有些黯然的样子,他心里暗暗懊悔,就握起了她的手,轻声说:“对不住,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雍若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也想起了我爹当年的事。”
她没有继续忆当年,而是说:“我们再来说说这件案子:如果张寡妇不是凶手,那么真凶可能是谁?”
“从这件案子中得利的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张松的堂兄?”凤寥沉吟着说。
“恐怕不是堂兄,而是堂嫂。”
张松就是张寡妇死去的丈夫。他头脑灵活,又有他爹在世时的一点人脉,二十来岁就跟着别人在外面做生意。
赚到钱以后,张松给家里修了一座砖瓦结构的漂亮宅院,还买了几十亩地,在村里也算是殷实人家了。
因为自己常年东奔西跑的,张松买地之后,就将这些地佃给了堂兄张旺耕种,自家只留了两块菜地。
与张松家里两代单传不同,张旺之妻杜氏特能生,家里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劳动力充足,却没有几亩自己的地,便只能给人做佃户以谋生。
张松病死之后,张寡妇婆媳母子三人无力耕种,那些土地就仍然佃给了张旺一家,每年向他们收些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