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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凌听着不自觉的将左手里的剑换到右手,左手从怀里掏出一封帛书,“皇帝说圣旨会由官道嚷使者送来”。
细君伸出的指尖一抖,“那这封信是……会是谁的呢?”,她盯着上面的封蜡。“这个时候,在长安皇城里,还有谁会想到自己”。
她瞟了一眼帛书,上面印着东宫的信印。收回手,这不是她要的那封,这是一个让她心死的人送来的同情和安慰。
轻轻接过帛书,当着行凌的面揭开,细君的睫毛有些微颤,这是一封借太子刘据传来的不可告于人前的圣旨,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
这时玉儿端着烧的咧咧作响的火盆走了进来,她仿若没看见床边行凌一般,将手里火盆放下后静静地转身出门,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细君盯着烧的正烈的火盆出神,半晌,她随手将帛书扔到火盆里,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
“不知,我将来的下场是不是也如这盆中帛书”。
行凌也注视着盆中的碳火芯,在这乌孙柏木炭并不常见,此炭没有熏人的烟子,温度恰暖人身。
“我说过的话,答应的事,一辈子都作数,你若想,十个沙漠我都走得”。
“我走沙漠是为了我的承诺,对陛下和大汉的承诺,难道我又会为了抛弃它而在走十个沙漠?”
“不是你,还有别人,世间水光山川你不想去看看?”
“的确,不是我,还会有别人!可你也知道,我们一路牺牲了多少,而你……又一路为我,杀了多少人!”
这话本身对一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