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们都吃好了,那就回去各自院子歇下,早睡早起才是养身之道。”晏哥儿摆出大哥的威严,像赶羊似的将四个弟弟撵回各自的院子。
李瓶儿没有心劲,懒洋洋的,看着大儿子将弟弟们照顾得很好,自己靠在榻上不想动弹。
晏哥儿看着四个弟弟回了院子,又叮嘱了一番,然后回到自己的院子,把花童赶到屋外,偷偷摸摸地开始收拾行李。
他把衣服和银子装了一个小包裹,藏在被子里,打算等天黑透就出发。
花童呆在门外,心里七上八下的。
老爷下午走的时候阵仗可大了,后院也许还没收到风声,但前院的小厮谁人不知道?
他近身伺候晏哥儿快十年,哪能不清楚他的想法,便躲在窗户后悄悄朝里张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朝后院跑。
“什么?”李瓶儿被花童的话吓一大跳,从榻上坐起来,全身的懒劲也没了,搭着绣春的手急忙朝前院走。
初冬时节,天黑得早,天色已暗沉,眼见就要入夜,走到半路正撞上挎着包裹的晏哥儿。
晏哥儿一见他娘就笑了,往前迎了两步:“娘,我正打算去找你,你怎么出来了?”
李瓶儿一见他的包裹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在他胳膊上拍了两下:“你想干嘛?也要去送死吗?”
“娘,”晏哥儿不躲不闪,理直气壮地说,“朝庭有难,人人有责。都国破家亡了,谁能捞着好?我正是为了娘和弟弟们才要去的!”
“你……”李瓶儿哭了出来,“你爹已经去了,你也要走,我没那么伟大,丈夫儿子若都战死了,我活得有什么意思?”
“娘,”晏哥儿和他爹一样,最见不得女人流泪,特别是他娘的眼泪。他轻轻替她擦泪,放柔声音,试图打动她,“娘啊,我爹都四十了,说实话,连我都打不过,我去了还能救他一命呢,到时您的男人和儿子都在!我保证!”
“呜呜……”李瓶儿伸手去抢他的包裹,“我不许你走,我们家去你爹一个就够了。”
“娘啊,我心意已决,就算你这会儿留住我,回头瞅空我还是要跑的。没包裹又怎样?照样能走天下。”
“你是个坏孩子,一点都不体谅我。”李瓶儿边哭边拍打他。
晏哥儿由着她打,心里焦急得很,生怕错过关城门的时辰,再想出去就得等到明天。
“娘,打够了没?你看,我还是很孝顺的,没有不告而别。”晏哥儿道。
“你……”李瓶儿知道儿子大了,她管不住,哭了一阵才说,“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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