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以后,再无可依。
“谢谢您,董婶。”蒋谦道,“赶紧回去看摊子吧。”
他越是这样冷静的令人发指,董婶越不敢走,几番欲言又止都化作了叹息。
“我没事。”蒋谦冲她微微一笑,抬脚越过横在地上的牌匾,进屋后轻轻关上了门。
董婶看着那蒙了尘的白影,抚了抚胸口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好半天才转身离去。
蒋谦进屋后什么也没干,不紧不慢的绕到柜台后坐下,也不管台面上厚厚的积灰,直接趴了上去,一只手托住腮,开始双目放空。
小猪陶盆还在它该在的地方,鼻歪眼斜的望着蒋谦咧嘴傻笑,脑袋顶上的大蒜又蔫了,黄巴巴的卷了下来,好像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百草堂还是那个两进院、门口有铺子的百草堂,消逝了的是里面的欢声笑语。
那一声“我回来了”后爹娘的笑脸相迎,永远定格在记忆中,再寻不得。
家之所以为家,是因为有人在等,从此以后这里就只是一间毫无生机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