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束冠了。
这活儿平常倒是有人在管,毕竟一国之君,总不好事事亲力亲为,既然现在屏退了左右,苏忏便只好自告奋勇地上来帮忙了。
想必这皇位并不好坐,苏忏在她的头上看见了一根白头发。
“每年这个时候,祭天、祭祖、祭泰山府君,可我这皇位非传自正统,乃两代人汲汲营营欺瞒天下得来的结果,可真有祖灵保佑?”
苏恒没抱怨什么,只不过心平气和的阐明事实。
而今天下承平,五谷丰登,皆是她数年积累与博弈的结果,便无人保佑,她也做的极好。
只是缺了什么——苏恒也不过人世一俗人,干了件大事,也希望得到长辈认同。
“祖灵不佑,你还有皇兄,”苏忏将那三千青丝挽进冠中,“倘若有谁欺负你,皇兄便扎个小人,咒的他头疼腰疼无处不疼,顺势秃个头。”
人是笑眯眯的,话也说的半真半假,但却不像开玩笑。
自小苏忏是不在乎被人欺负,但若苏恒打架时受了伤,他能画张符,让那人活活倒霉三天。
“小妹,你或许蒙受祖荫,方才打理出这般基业,但若换成宗室其它男儿甚至是我,也不可能做得更好,祖灵要是带眼识人,定不会计较这些细节。更何况,当年我自愿替你……可不是让我的小妹自怨自艾的。”苏忏又道,“走吧,时辰近了。”
深幽的宫门里正在说些必须老死腹中的秘密,清源观中却吵吵嚷嚷着不可开交。
道士对妖魔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