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哥的反而让弟弟护着,后来凡被揍过的王公贵胄骄矜子弟全对他俯首帖耳——苏恒骁勇善战治国平天下的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午时还没到,苏恒正在内室更衣,他不习惯有人服侍,一般这种时候,除了苏忏,任何人不得入内。
门关的很严实,外头的侍卫分立两侧,伺候的老太监是先皇留下来的,知道这些规矩,见是苏忏来了,才细声细气的向内通报一声,放他进去了。
刚焚香沐浴,苏恒的头发还湿着,毫不在乎的往肩头一披,身上只着一件白色中衣,面对着一年似比一年繁复的重装礼服头疼。
“小妹,”苏忏隔着一层屏风喊道。
即便四周无人的情况,苏忏也自知礼不可废,停的稍远一些,先开口提醒了一句,而后才作势要跪。
虽知这人不过给个样子,苏恒仍是轻笑了一声,“修道人跪天跪地,皇兄盼我折寿吗?”
“他”转过身来,声音在年幼时以药物灌溉过,低沉而微有些沙哑,面容虽有些女气,但因生母曾是名动四方的倾城美人,于清俊处透一丝纤弱却也情有可原,更何况他还特意遮掩。位居高位者,世间敢直视面目的本就不多,倒也藏的过去,而胸前则紧紧缠着两层纱布,将原本就不明显的地方裹得更是不见天日。
大楚堂堂一国之君,竟是个李代桃僵的女儿身!
“不敢,”苏忏也笑了,幸灾乐祸的隔着屏风又道,“赵礼司做这件衣服的时候我见过,废了不少心血,算是逐尺逐寸考究过,漂亮,但穿起来怕是麻烦,要我帮忙吗?”
苏恒几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拒绝了此番好意。
她苦笑一声,“不管是衣服亦或其它,朕是大楚的皇上,早不适应假他人之手了。”
苏恒从小将自己逼得很紧,苏忏明白她,便也不强求,只道,“那穿出来让皇兄瞧瞧吧,是否愈发年少英雄了。”
负责织造纹绣,从皇袍至私服全权负责的赵礼司虽看上去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里子却超乎想象的贤惠,又恰好苏恒的身量非常适合撑起衣裳的形,所以赵司礼基本上以十天一件的速度不重样的折腾,粗麻布经了他的手,也能穿出最鼎盛的君王气度。
苏恒独力拉扯了半天,才总算整理熨帖了,从屏风后绕出来。
大楚以黑金二色为尊,凤凰为图腾,苏恒这一身兼而有之,如青云扶摇,最衬那一双睥睨天下的眼睛。
苏忏在心里感叹一声,“终究还是长大了啊。”
第6章 第六章
“皇兄,其实我不乐意祭天。”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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