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凡人性命甚短,徐子清已经历经了三代帝王,越老越是脾气硬,近几年又仗着是苏恒的老师,越发讲不通道理了。这时候坠着一头的发髻,“噗通”一声跪在苏恒的脚底下,气的一把老骨头直哆嗦,“老臣知道陛下有全血肉之心,但祭天大典中道受阻,又闹成这样的光景……陛下,公心先于私心啊!若不儆效尤,如何安群臣,安百姓,安天下之忧?!”
徐子清一带头,接下来的形势就跟着一边倒,都要求苏恒住持个公道。
“……”苏恒的面色慢慢冷了下来,伸过去扶徐子清的手顿在半空中,又缓缓收了回来,居高临下的垂着眼睛,“老师,你好大的威风啊,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同你唱反调?”
她说的很轻,嗓音又带些嘶哑,饶是徐子清就跪在她跟前也只听了个大概,刚要辩解,苏恒却又缓和了面色,挥挥手,阻止他接下来粉饰的言辞,低下身来附在徐子清耳边道,“这件事虽说皇兄要负责任,但魔主来的凑巧,老师推想,这里头有多少的暗涌待查……倘若今天草率处置,一来隐患无穷,二来两界交恶,如何收拾接下来的场面?”
苏恒说完,顺势将徐子清从地上扶了起来,“……地上有水,老师年纪大了,不宜多跪。”
徐子清昏花的眼睛聚了聚光,这才看清后面还站着两人,其中一个面色不善,正眯着眼睛自上而下打量着自己——徐子清作为朝中元老,不管什么样的正式场合都能搏个脸熟,倒是一下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