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唯恐她反悔,赶忙披了外袍往外边儿跑,吩咐人准备:“你先等等,我这就去!”
上塌之前,锦书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这会儿还温着,她捏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即才到门前去,抬手将门拴上。
最后,她又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确定外头人轻易进不来,这才将重新熄灯,回到塌上去了。
这会儿不算早,却也不算晚,驿馆中人都还没睡。
承安见锦书松口,满心满脑都写满了“鸳鸯浴”三个大字,兴高采烈的叫人备水。
老役这会儿还没歇息,听了这话,别有深意的看承安一看,笑道:“是,老爷稍待,老朽这就吩咐人准备,稍后吩咐人送过去。”
承安正想入非非,一时之间,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满意颔首,随即一路小跑,往自己院落去了。
只可惜,仅仅看了一眼,他眼里的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烛火熄了,门窗紧闭,他被关在外边儿了。
“夫人,”大晚上的,承安有脸叫人知道自己和锦书亲热,却没脸叫人看见自己被关在外边,叫门声音又小又轻:“开门呀,我回来了。”
显而易见的,内里无人应答。
“别生气嘛,”他厚着脸皮,继续道:“我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不好,快开门,一会儿叫人看见,我脸玩哪儿搁啊。”
内室依旧寂寂无声。
“怎么回事,”承安低声嘟囔:“睡着了吗?真狠心,将郎君丢在外边不管了。”
惆怅一会儿,他也没有别的去去处,索性坐在门槛上,隔一会儿唤几声,期盼锦书能回心转意,放他进去。
只可惜,还没等到锦书过来呢,老役便带着两个仆从,抬着水来了。
“哎呦,”老役瞧见他,惊道:“老爷怎么自己在外边儿?”
承安没脸说自己被赶出来了,拿衣袖扇扇风,一本正经道:“乘凉。”
“您还是早点儿进屋去吧,”许是他生了一张肃然挺竣的脸,老役不觉得他在撒谎,只关切道:“别看离了冬,这会儿晚上可冷呢。”
“哦,没事儿,”承安脸上神情一僵,亏得夜色深深,方才没被人瞧出来:“我顺便赏月。”
老役身后负责抬水的仆从回过身,在天上看了看,但见乌云掩月,不见光影,奇怪的看承安一眼,再看看一片安宁,不见烛火的屋内,低声嘟囔道:“不是被赶出来了吧。”
承安:“……”
“瞎说什么呢,”老役显然待两个年轻仆从很好,唯恐这话触怒贵人,惹祸上身,当即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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