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看着皇家宫殿琼楼玉宇的雪洁冰清,一时寒意封心,危然悚惧。
外面马蹄声起,皇帝一行人回来了。沈徽连忙到宫门前跪候。
远远见皇帝与云绯并马而来,皇帝玉颜英姿,云绯神采清华。看见了他,皇帝目光漠然现冰雪之色;云绯眼中唇边皆现温和暖意。
及至近前,云绯先下马,然后上前伸手接皇帝下马。
皇帝扶了云绯手下马,沈徽已叩头:“罪臣沈徽遵旨回京见驾。乞万岁惩罚。”
宗珣扫了一眼沈徽,径自扶云绯进了宫门,没有理会,云绯回头对沈徽道:“起来吧,进来再说。”
沈徽见皇帝的身影已远,知道跪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听云绯的话,起来,进去再说。
及至甘露殿前,宦官通报进去回复说:“皇上命沈大人去勤政殿将今日奏章都处理了。”
沈徽心霎时缓了,叩头遵旨,去了勤政殿。
将近一年离京,人事变迁,沈徽阅过奏章,与秘书丞详细了解相关情况后,再回殿批复奏章。
那时已是深夜,外面宦官皆无,寒风斜雪,皇帝大约是不会来了,便草草伏案而睡。没有人给他预备饭食热水衾枕。
沈徽想,这是皇上故意冷淡他吧。不过还让他批复奏章,说明还有希望。秘书少监一职尚空缺,皇上让自己批奏章、住勤政殿,或许会贬自己为秘书少监?
早晨忽然醒来时,皇帝在案前翻奏章,冷淡看他道:“随朕上朝,今日起,迁秘书少监。”
有宦官送官服来,沈徽匆匆洗漱,随皇帝上朝。饿得腿发虚,不小心踩了檐下的冰,一头栽倒,额头撞在墙壁上,抬手一抹,已然是血,便这时,熟悉的香气到近前,宗珣用绢帕轻轻摁在他额头。
宗珣没说话,目光也不瞧他。不明所以的,沈徽眼中转上雾,宗珣已对身后宦官主管道:“谁负责扫雪的,罚掉这月的月银,打二十板子。”迈步前行了。
沈徽知道自己不该不在正道上走,官宦平白因自己受罚,得罪了人,不知什么时候报复自己了。皇上的性情,最恨臣子贿赂他身边的人,认为不忠,逮着一个严惩一个。别说沈徽没钱,即便有钱也不敢做那样触怒皇帝的傻事,以后只有硬挺宦官的偏待了。
今日皇帝下朝比较早,他跟在皇帝身后进了勤政殿,皇帝一一将他昨日批的意见在奏章上加了朱批,命他去取来新的奏章,都代批了。——然后就走了。
沈徽自秘书台取了新的奏章来,跟着他的秘书丞抱了满满的一大抱,如今官员怎么这么爱上奏章了,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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