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啊。
这种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
侯其盯着时夏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咂了咂舌,总感觉老板前路漫漫啊。
晚餐草草地结束了,因为归子佩喝了酒,时夏也一直没有去考驾照,就拜托了郑郑开车送她们回家。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头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路上归子佩都没有说话,郑郑难免有些惴惴,毕竟她也是知道内情的那些人中的一员,但时夏倒是神色如常,问了些寻常的事,甚至还说要再去云岩那里吃饭。
气氛像是逐渐缓和了,郑郑趁着红灯,想偷偷看一眼后座两人的脸色,一时却忘了车上的后视镜早就被调整到了看不见脸的角度,猛然入眼的,只有一双紧紧交握的手。小助理像是觑见了什么不得了的隐秘,立刻就收回了目光,心有余悸的时候,时夏突然出了声:“郑郑,绿灯了。”
“哦,好!”她慌忙应了,等到目送两人的身影进了小区才渐渐平静下来,转向前她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会儿,与其说那样的姿态是交握,不如说是老板死死地攥住了时老师的手,像绝望的人握紧了手中的浮木。
总觉得今晚是个劫啊……
把归子佩安置在沙发上之后,时夏一边解着围巾,一边向厨房走去:“我去冲点蜂蜜水。”
归子佩没回答,只是眼神追着她跑,看着时夏放下蜂蜜水又要走远的样子,她心里一空,下意识地拉住了她:“你去哪儿?”
“洗澡。”时夏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但归子佩却有些惶恐,她没松开手,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我们得谈谈。”
时夏叹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的姿态已经很明显,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心有灵犀一点,把这件事略过不提呢。
“谈什么?”她挑了个和归子佩有些距离的位置在沙发上坐下,既然要谈,那不如就开诚布公吧,“antonio吗?”
归子佩被她平静的神色吓住,脸上的惊惶更甚,颤着声音问:“你知道?!”
不光知道,我还亲眼看见了,时夏自嘲似的腹诽了一句,不过这就没必要说出来,所以她只是模模糊糊地应了:“嗯,偶然间就知道了。”
“你听我解释,那只是权宜之策,我和anton当时只是协议结婚,你信我,如果不信的话,”归子佩手忙脚乱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可以去问anton,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时夏按住归子佩就要拨号的手,淡淡说了一声:“不用了,我信你。”
像是一盆凉水浇在灼灼燃烧的篝火上,一时间只有百无聊赖的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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