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若舅舅实在担心,我这就去探望表妹一番。”梁玉书心思活络,一席话说得甚是妥帖。
赵临的目光幽深无比,落在老嬷嬷身上,老嬷嬷只觉得顿时周身一片寒凉,不由自主地两股战战,几欲跪下;
梁玉书亦意识到了赵临心情不甚爽利,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要说些什么,却见赵临的目光缓缓落在了他的身上,仍是那般寒凉而沉重,犹如寒冬腊月里头在江中游泳却又劈头盖脸地撞上了一块巨大的浮冰,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也罢。”赵临最终移开目光,“你去看看。”
梁玉书如获大赦,慌忙应下之后忙不迭地告退了。
赵临转眼瞥了老嬷嬷一眼,声音低沉道:“说。”
老嬷嬷打了个寒噤,立马跪倒在地,磕头道:“王爷恕罪,此事关乎梁公子,故而方才老奴实在不敢多言。”
“嗯?”赵临眼皮微微抬了一抬。
“梁公子这些日子同红袖轩的一个倌人来往甚密,甚至于……甚至于……”说到这里,老嬷嬷已将头贴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再不敢继续说下去。
“说!”赵临额头的青筋直蹦,咬牙切齿道。
“甚至于……那个倌人传出身孕,姑娘得知,一气之下,竟是给气病了……”老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只觉得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她却汗如雨下。
半晌,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未来临,老嬷嬷大着胆子微微抬起头来,觑见赵临坐在座位上,眸中寒气更盛,只是……好似在思虑些什么。
“繁音这丫头……”又过了半晌,赵临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罢了,王府中的王大夫最为细心妥帖,让他跟着你回去给你姑娘看一看。”赵临慢慢地吩咐道。
明明这些话,无论从语气还是字面来听,都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怀之意,老嬷嬷却觉得凭空生出了一身冷汗。
赵临看着老嬷嬷行礼告退,面上的神色,却是愈加令人琢磨不透。
按照惯例,杨显既然已被赐封为公主,那就要在旨意下达之后随即搬入宫中;但太后娘娘垂怜,杨家父女方才团聚,便要别离,于心不忍,特许了杨显还在杨府居住,只每隔一日入宫请安便是。
杨显本以为,依着自家老头儿那个刚正不阿的性子,必须得义正言辞地回禀太后要凡事循礼,没想到,老头儿这次倒是立马跪谢太后恩典了。
“日后到了宛国,切不可如此了。”
于是,这些时日,杨显听这句话听得耳朵快要长茧。
她同丫鬟们玩笑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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