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同徽看到了拿这句话教育她;
她吃点心姿态不雅,杨同徽看到了拿这句话教育她;
她看到小厮们在一起说笑话去听了一耳朵,杨同徽看到了拿这句话教育她;
她走路步子迈大了,杨同徽还拿这句话来教育她;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我知道了……”杨显在心中简直要将白眼翻出天际,但想想这次计划无论成与不成,她与杨同徽都再难相见,就只得做出温良恭顺的乖女儿模样,也免得将杨同徽气出好歹来。
杨同徽的脾气,相较从前,倒是柔和了许多;往日里,若是杨显这般敷衍,恐怕他早就气得跳脚了,可他竟也一一忍了。
倒是吴远和吴夫人,每日里都要遣人来接杨显去吃个晚饭才肯放她回来,尤其是吴夫人,每每一见,心肝儿肉儿地叫个不停,动辄便红了眼眶,也惹得杨显分外伤感。
“哎——”杨显托腮不住叹气,伺候她的小丫鬟都道她是即将远嫁心里伤感,却也不敢上前说什么劝慰的话,只齐刷刷地站在一旁看着。
“这……”半晌,终是有了人声,接下来,落入杨显耳中的便是杨同徽痛心疾首的敦敦教诲,“如此姿态,若到了宛国,可不叫人笑话我瀛朝公主竟如此不懂礼仪?”
“……”杨显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若说杨老头儿最重规矩吧,她都被赐封为公主了,老头儿也没对她客气半分;若说自家老头儿不重规矩吧……这……说出去谁都不信……
哎,忧愁啊。
“父亲。”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