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你,跑哪儿去玩了?”
孙享在父亲面前扯谎惯了,当即答道:“哪里去玩了,找了个地方练武而已。”
镇国侯似是不信,却没再质疑,父子闲话几句,转到正题上去,“你哥哥同你这么大的时候,大江南北都游历了遍,你却连上京都没出过。为父听你姐姐说起,深觉不妥,过些时日,你便也出去走走。”
孙享慌忙上前给父亲捏肩,边捏边道:“爹爹神武。儿子前些日子见着有商队要出海,上前问了几句,原是去大食贩丝绸的,听说大食那边风光独特,儿子想去瞧瞧。”
镇国侯捏捏额头,常年习武的手上满是老茧,粗糙不堪,“想去便去吧。如今已是秋日,出海一趟不易,你可在外头多待些日子,玩够了,再回来。”
镇国侯话音刚落,孙享觉出些不对劲来,疑道:“爹爹,是出了什么事吗?”
“哪能出什么事?”镇国侯老脸一板,斥道:“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没个轻重。”
孙享转转眼珠,见父亲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道:“儿子这不是开心的嘛。”
镇国侯转过身去,背起手,端出严父模样,道:“为父老来得子,难免宠溺了点,只是为父老了,你也大了,日后,日后要懂事些。”
孙享乖巧应道:“爹爹放心,儿子日后定是个文武双全的好男儿。”
“你呀……”幼子这般撒娇,镇国侯老脸哪还板得住,只得随他去了。
三日后,上京大晴,孙享奉父命出海,登上南下的船只,喜不自胜。
第七章 风暴
初秋逐渐萧瑟,车马周转,月余方见着茫茫大海,海波荡荡,船队昂昂,码头上人头攒动,都朝船上搬着货物,好不热闹。
日头居中,百来人才算准备就绪,扬帆借着东风起航。
海上时日过得格外的慢,每日目之所及,除了水便是水,大船在海上驶得平稳,孙享却后知后觉的不适起来,吐得天昏地暗。之前在运河上,孙享丝毫没有晕船的症状,现在突然发作起来,将周珏吓了好大一跳,幸好随行的还有位大夫,孙享便每日早晚被压着饮上一碗苦药。
又是一日清晨,孙享在波浪声中醒来,熟练地操起木盆吐上一通,自觉舒服了些,便瞧见周珏扬着笑脸端着药碗走进来,胃霎时纠起,将脸皱成一团,苦不堪言道:“每日喝药,也没见着效果,还不是照样吐了。谨知兄,不喝,不行吗?”
周珏微笑拒绝,把药碗塞进他手中,温言劝道:“怎的没用?你这不是好上许多了,快将药喝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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