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便要到安南了,届时我们去岸上休整几日。”日日都要吐上几番,孙享一张白皙的脸已有蜡黄之态,整日恹恹,看得周珏难受的紧,暗自道:下回可不能再让他来了。
孙享见逃不过,只得捏着鼻子喝下,干呕了几声,扒上周珏肩头,道:“谨知,要靠岸了,水是不是就浅些了?”
周珏僵着身体,任他扒拉着,拿起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口中作答:“恩。”
孙享涌上几丝喜色,哀求道:“那我们换小船坐,好不好?我在书中看到过,戚将军一叶小舟退敌,威风十足。谨知兄,我们也去坐次小舟,好不好?”
周珏挨不过他,只得道:“好好,你出去好好吃上一顿饭,等你吃饱了,我们就去坐次小舟。”
孙享起了劲头,身体上的一点儿不适又算得了什么,当即理好衣冠,吃了一整碗白米饭,尤觉不够,又哧溜了碗卤肉面,随即笑道:“走吧走吧,谨知兄。”
小船被放下,孙享兴致勃勃地跳上去,差点晃悠到海里,周珏连忙扶住,一名经验丰富的篙手紧随在后。
小船随波渐远,篙手撑着船,又快又稳,东南风紧,须臾间就瞧不见船队了。
孙享喜道:“出海这么些个日子,今儿个才算看着大海了。”
周珏道:“谁知道你晕船这么厉害,若是早知道,也就不要你来了。”
孙享嗔道:“是海上风浪太大。”
周珏不置可否,抬头看了看天色,似有些变化,嘱咐了篙手几句,孙享见那篙手沉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