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事,都是妄猜罢了。长乐想起舅父,有些怅然,“舅父曾道,世上只一个舅母,别人都不如她。我却没福分见一见,只小时候收过舅母几件贺生礼物,后来也被舅父收走了。”
“太尉收走了你的礼物?”
“是呢,记得我周岁上曾有个长生锁,母亲说那是舅母送的,不想几年后却被拿去还给舅父。哪有这样道理,那时我哭着不肯给,母亲就好言好语又赔了我两个。”长乐想起自己儿时的哭闹,赫然一笑,“现在那两支挂锁,早不知去哪了。”
秦景兰明眸一闪,不知为何她竟忽有灵犀一点通——谢太尉是怕长乐会弄丢那些礼物,怕旁人不珍惜。她猜到这种可能,更笃定自己猜对了,心下竟有一分滚烫的激动。她又问道:“你舅母嫁到伯府才几年,怎么早早就去了?”
“听说是病逝的。”长乐叹了句天妒红颜,便岔开了话头。
秦景兰俏脸一红,知是自己不该这般探听人府上的家事。
两人便转去棋枰,你黑我白,下到中盘胶着时,陈氏派人来请两位小娇娘下楼,晚膳已备好。
这时晚霞漫天,霞光瑰丽,两人在回廊上望了一会儿,才下到花厅用饭。
秦府有大小两个公灶,另有几个小灶却是羡慕不来,譬如老太太和陈氏院里。到了饭时,瑞姨娘屋里的湖柳来西厢,问是否结伴去取食盒。宋婆子就叫玉萱去。
玉萱正坐在景语身边绣荷包,闻言就要起身,却被景语按住了,“宋妈妈,你走一趟吧。”
宋婆子顿时不高兴了,讪笑道:“娘子,不是老婆子推脱,这几天我腰疼得一宿一宿没睡好,白日里就有些精神不济。”
景语似笑非笑瞧了她一眼,也不勉强,“是了,怪我疏忽,宋妈妈年纪大了是该享享清福。”仍是让玉萱去了。
宋婆子暗自撇嘴,既是如此何必折腾?这九娘子越发看不懂了,脾气时好时坏,老实人也开始作妖。
“有件事,要和宋妈妈商量一下。”景语把她神情都看在眼里,徐徐笑道,“不久我这一嫁路途遥远,不忍叫宋妈妈年迈奔波,不知宋妈妈日后是想出去跟着侄儿一家,还是在府里养老?走之前我可以向母亲求个人情,宋妈妈早些想好了便告诉我罢。”
这番话软绵绵的,却叫宋婆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忙堆着笑容,有些尴尬道:“早就知道娘子是个善心人,老婆子这点事还要劳你费心,我就先谢谢娘子恩德了!”
景语和她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宋婆子年轻时嫁过一回,不幸成了寡妇,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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