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绝了念想重回秦府。她在府外有个亲弟弟,前些年弟弟病逝,内侄儿不但还敬她这个姑姑,还肯让侄孙子日后给她灵前摔盆。不过景语可听说,这侄儿一家时不时到府上来打秋风,如今宋婆子还能拿月钱,若是停了差事去到侄儿家养老,不知会是什么光景?
方才出言一试,景语见她反应便有了推断,想来宋婆子也是知道留在府里更体面。这些日早看她懒惫刻薄不惯,宋婆子若还想安享晚年,便要掂量清楚,管好嘴,多跑腿。
话已撂下,景语便不再理会她。宋婆子讪讪的,给景语捧了杯茶,见没什么可帮忙便坐去了门口。
这时天已经有些暗了,萍儿点上灯,顿时屋内有影影绰绰的火光。景语坐灯下,手里仍是那件男式外衫,一下午只绣了几片竹叶,这进展着实是慢。她心中烦闷,呐呐道:“需想个法子才行……”
长乐和秦景兰用罢晚饭,转去了二楼回廊。此时天边金乌西坠,晚风阵阵,远远近近亮起一团一团灯光,登高而望不由生出几许旷达之意。
两人坐着吹了会儿风,就有侍女来报,太尉来府上接长乐县主回去。
“舅父来了!”长乐眼睛一亮,“这就要走了,可真舍不得,改日你来我家做客,我请你喝酒。”
如她们这般人家的女孩儿,花酒果酒清酒俱是能饮上几杯,不过家中长辈有约束,平日里不许多喝。方才饭桌上有两小壶清淡怡口的蜜花酒,长乐和秦景兰两人酒逢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