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看望寄养着的流风、回雪,顺道用个早饭。即便是这样的雨季,他仍不厌其烦地一趟趟来回走。自那日与店主交谈后,他在小酒馆待的时间更长、也更沉默了。
今日也不例外。他撑一柄竹骨伞,特意绕远路回去。细雨绵绵雾蒙蒙,山间清寂,心境也随之平和。不觉已来到老梨树身旁,晚春时节,梨花谢了一批,又让雨砸落一批,枝头几乎只剩嫩叶子了。而一旁栽种的芍药正开得热闹,如火似霞明艳动人。
白染立在树下,对着溪水出了好一阵神,才往家中走去。
近日冷御心冷宗主在家中作客,父亲本就与他不对付,故而一直称病不见,放他几个晚辈招待。冷宗主非但不介意,还很是热情,常与他们聊到深夜。
今夜出奇地没有下雨。白染回房时月色正浓,星河浩瀚辽阔,夜空一朵云也没有,干净得很。他有些倦了,推门之际却察觉到一丝异样:房中有人。
他一手按住剑柄一手推开房门,屋里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他却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就站在面前,注视着他。
白染拈起一张火符拍到灯上,勉强能够视物。他心慌得厉害,恨不得取来几千几万盏灯照个清楚。
只见那人深深一拜,高举一枝花过头顶,言语里尽是笑意:“小生思慕公子已久,今日特来拜见。”
“阿澄?”
不会错的。那个他想了无数遍,梦了无数遍的人,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就是这个人,不会错的。
“是我。”
墨澄空主动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