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弹奏,身形正直,气势恢宏,沈聿闭上眼睛,默默聆听,老者似也是发现了知己,弹得越发动情。
一阵拍手叫好声,琴声戛然而止,沈聿心下不快,谁这么扫兴……顾念看向来人,怎的有些眼熟。
“老头子,十两银子把琴卖给爷!”一个小厮跳出来,满脸横肉,语调尖酸,把钱扔到老琴师脚下。
老琴师避而不答只欲抱琴而去,小厮狞笑一声,直接把老头推倒在地,上手就要夺琴。沈聿看得心惊肉跳,起身走向老琴师。
“死老头子,我家世子出十两银子买你这把破琴,已是大方至极,你还不肯给,只怕是想多讹我们家的!你可知道我家爷是何等人吗,你这样不识抬举,那便一分钱也没你的!”
“素闻诚安伯家风强硬,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小厮瞪着沈聿,转着拳头慢慢走近,老琴师还欲反身护住沈聿,可小厮已抬起手,面目狰狞。沈聿瞪向他全然不怕,他知道只要顾念在,他定不会有事……
“人家既不愿卖就罢,强求强卖算怎么一回事!”小厮回过头去,看清来人后,气势顿时软了先去,恨恨瞪了眼,“这是我家世子的事,关秦大人何事?”
秦雍不理他,径直走向老琴师:“老人家,把这琴卖与我如何?”老琴师也是通透之人,直接点头。顾念递给老琴师一锭银子,招呼清竹抱好琴。
“告诉你家世子,这琴我买下了,若想要便来找我。”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秦家与诚安伯府不和,可人家秦家虽没了爵位,却是凭着本事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贤臣,如今更是出了个探花,诚安伯府军功本就不大,封了个伯爵,那诚安伯的世子更是连个举人没考上,全凭宫里的如嫔在撑着。
谁高谁低一眼看出,那个小厮也不敢再多缠歪,嘴里嘟囔着什么,快步走了回去。
“多谢大人们出手相救,老朽感激不尽。”秦雍与顾念连忙避开老人行的大礼,沈聿把老人扶起只道是应该的,把琴递还给老琴师。
老琴师不接,连把银子一同奉还,笑容可掬:“老朽看这位公子定也是爱琴之人,这把琴便送与公子吧。”沈聿哪里肯受,两人一番推让,倒是讨论起如何斫琴,弹琴……
顾念与秦雍这边却不似那边轻松,气氛严肃。顾念紧皱眉头:“这才五月,滨州怎么发了洪水?”秦雍烦心:“五月草地茂盛,怎的匈奴人也来扰境了。”这两件事皆是不同寻常,两人深思起来。
老琴师要走了,说是家中还有老友需要照料,执意不肯收钱,直言君子无功不受禄。沈聿与老琴师已是友人相称,见老琴师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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