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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不行了,” 齐若月弯腰半走半踉跄地寻一树荫下坐,“ 我要被晒死了,这秋老虎还真是厉害。我口干死了。”
“ 这四处无水,” 楼舒玄放眼看四周,目可见皆为高草杂木。
程蛋子扫视一眼四处,走向路侧,蹲下身子,一双习惯务农的手拨开草茎旁的土壤,钝指弯曲,费力地翻着略显干硬的泥土。泥土与坚石相混,格外难翻。
见着程蛋子的背影,卓画溪心下了他在做何,她走至程蛋子身旁,蹲下时手拆过画梅替自己盘起的长发,“ 用这个兴许能好些翻土寻得草的根茎。”
听卓画溪一言,看着她手中递来的簪子,程蛋子一愣,继而略带憨厚地呵笑出,“ 我看着你穿着矜贵,想不到也知道我在这儿翻草根。这草能吃,甜得很。唉,要是那把锄头还在就好咯,” 程蛋子说着摇了摇头,接过簪子,尖锐的簪子翻松草根处的泥,“ 从前的时候,阿松也喜欢吃着草根。我和他娘就总去后山的林子里翻。如今,唉…… 不提不提了。”
“ 我出生农家,自然知晓这些,” 卓画溪卷起衣袖,一双本应该洁白如玉的小臂遍布长短不一,深浅不齐的新伤旧痕。程蛋子看着卓画溪手臂上的印记有些深色结痂,有些鲜嫩刚染,怜惜之情让心中愧意更深,“ 卓姑娘,还是我来吧。我是个粗人,这手本就糙了。你一个姑娘家,可要好好保重。”正在程蛋子话渐收尾时,卓画溪扣住草茎的手用力抬起,随着手臂的上扬,一株草被连根拔起,露出微染浊泥的根部。
卓画溪衣袖为布,手指一掐长叶,将擦净的草根递给乌雀。
“ 这草能吃?这是什么草?” 见到卓画溪手中不知名的小草,齐若月愣了愣,道:“ 万一有毒怎么办?”
卓画溪淡淡回应道:“ 虽不知晓此草的名字,然无毒。我小时也常寻来吃。”
“ 对,这草根可吃,” 同样认出此草的还有画莲。
正说着,程蛋子双手捧满草根走来,“ 这草根含水,虽说不能解渴倒也能先吃着润润喉。”
“ 万一被蛊尸染了毒怎办?”有洞窟内水的前车之鉴,楼舒玄也略作猜忌。
听楼舒玄一言,程蛋子愣了片刻,摸不着头脑地看向卓画溪道:“ 这草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草根隐于土中,想来当是无碍,” 卓画溪正说着,身旁的乌雀就已经吃下了草根,尝到一抹微甘的小嘴笑了起来。
一行人坐于荫蔽之下,口中含吃着草根。齐若月从未听卓画溪提及她小时的事情,方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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