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多才回宾馆入睡。
早上七点,陆徽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失眠带来的头昏脑胀,他站起身去盥洗室洗脸刷牙,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了纪樊阳,年轻人用被子盖住头,缩成一个蚕蛹。
“起床了。”陆徽用牙刷敲打漱口杯,“太阳晒屁股了,懒虫。”
纪樊阳缩得更紧,发出含糊的声音:“闭嘴,让我再睡会儿。”
“我可不是你妈,要么起床,要么算你旷工。”陆徽推了一把床上的蚕蛹,“死人在等我们,让死人等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已经死了!没办法投诉我!”纪樊阳死死地抓住被子角。
陆徽的心情肉眼可见程度地变好,他戳戳被子团,被子扭了扭,他咧出一个愉悦的微笑,用力一把将被子团推下床:“醒了吗,小孩?”
“啊……嗷。”纪樊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他翻了个身,瞪着陆徽,“你赢了。”他气呼呼拉起被子放到床上,踩着拖鞋走进盥洗室洗漱。
赢总是令人欣悦的,陆徽穿衣服仿佛都带着节奏感,这对常年阴郁冷漠的他来说,已经算是不小的改善了。
纪樊阳在下巴上涂抹胡须泡,一边对陆徽说:“陆组,刮胡子吗?”
“不。”陆徽摸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坚定的拒绝了纪樊阳的建议。
纪樊阳想起高局无奈的表情,不由得劝阻道:“这……不符合内务条令吧?”
“刚冒出来的,不算。”陆徽狡辩道。
纪樊阳瞟了一眼陆徽下巴上冒出的青色的胡茬,放弃了劝说。
待纪樊阳收拾完,和陆徽一道出门。
到达现场——池塘,痕检的人早就在池塘边摆开了阵势,看样子已经到了一阵儿了。
“睡过头了?”沈裴从车里搬出白板,没好气地塞到陆徽怀里,“吴姐说尸体没什么可看的,没有人为外伤,就是普通的溺水,脚腕被自行车车蹬划了几道伤口,应该是路滑为了稳住身体造成的。”
“鉴定报告呢?”陆徽横抱着白板,“让纪樊阳再看一遍。”
沈裴将报告文件给了纪樊阳,扭头对陆徽说:“在那边趴着的是庄泽的小队,庄泽负责脚印测定。”
陆徽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走了几步把白板卡在一棵歪脖树的树杈上,拿出笔在白板上写【李卫国】、【妻子与死者上床】。
沈裴皱眉:“你就不能写含蓄点?”
陆徽说:“那就通奸吧。”
“得得得,就上床,上床挺好的。”沈裴连连挥手。
饶菲菲走过来刚好听到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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