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华昨夜睡的不好。他被碧海青天水的余毒折磨,半梦半醒地熬到天亮,独自喝了一壶冷茶。
心绪被毒性牵扯,他这些天总是会梦到些过去的事。梦到年少时的凤宁宫,母后温柔地教他何为治国,教他如何用人。
母后说,他总有一天会是天下的主人,而裴扬风,会是他手中所向披靡的利剑,为他平定四海,为他稳固江山。
叶栖华想,也许当初他真的做错了。裴扬风这把利剑,本该被他握在手中驱使,却被他刺进了自己心口里,才会那么疼。
林月白是他的破绽,是他的心魔,却也该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叶栖华正在沉思,雁心走进来柔声说:“陛下,武试开始了,您要过去看看吗?”
叶栖华说:“再等一会儿。“
他还没有准备好,是不是真的要让谢春行入局。
滴漏在桌上一声接一声地发出声响。
雁心不敢多催,只好和叶栖华一起耗着。
狩猎场上的裴扬风频频皱眉看向皇宫的方向。按说叶栖华早就该到了,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宫中太监匆匆赶来,附在裴扬风耳边说:“殿下,陛下仍在蟠龙殿内未曾离开。”
裴扬风暗想,难道栖华是要对谢春行避而不见吗?
他知道谢春行曾经几次三番试图接近叶栖华,但都被叶栖华婉拒了,
片刻之后,又有太监来报:“殿下,陛下派奴婢来狩猎场看看谢春行的战况如何了。”
裴扬风心里泛酸,不阴不阳地说:“陛下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必事事都向本王禀报。”
太监尾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