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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姐说昨天夜里忙着分药发药,她跟二姐夫都是后半夜才回的。现在药品需求量大效益应该算好的,但有些货款却几年收不回来,反倒在梁州卖医药器械啥的,因为土皇帝余志通的庇护,没人敢长久拖欠他们的款子呢。如此反差说起来不免让人滋味莫辨。
吴二姐说起他们现在很缺钱,在梁州的药学实验室,说不好哪一天就会忽然停摆了。二姐的众仁医院常年做慈善办学校,利润没有外人想象得多。而二姐夫的药厂生意看似红火,能够拿来用的款子却越来越少,就是不少官方采购者一直不结款,现在药厂的账面上真是没法看,甚至有三四年要不回来的款子。
应天当局卫生体系的官员多跟二姐夫妇相识,官方把他们列为信得过的采购厂商,为他们贡献大宗订单原是好事,但近年再三催请他们付款清账,多少人是而不付或者少付,要不回账已经是关乎药厂存亡的大问题。
其实,倒并非各地的卫生防疫部门刻意拖欠,也是这些年一直内战频繁外战不禁,公民党内各衙门又是贪腐成风,上游的卫生文教经费多有被克扣挪用的,下头的地税也未必分给地方的卫生系统,他们想付款倒是有钱才行呐。
二姐夫妇谈起这些麻烦事,对当局的卫生防疫体系评价也低。
珍卿忽然想起,二姐早年帮官方建立防疫委员会,对官方建设卫生防疫体系的努力,她也曾经抱着欣欣向往之态,觉得只要努力形势多少会转好的。听二姐夫妇现在的评价说辞,应天政府现行卫生行政体系很糟糕,本国的医疗资源依然极端匮乏,遇有流行病中心城市防治尚好,其他城市防疫比从前强得有限,那些县镇乡村就更没法看了。
杜教授不免跟纳罕:“经费短缺,医疗资源匮乏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卫生行政体系还这样糟?不是说专业人士很多都在体系内吗?这么多年苦心建立的制度,遇有需要难道不能应时运行吗?”
吴二姐夫妇也清楚其中门道,现在说起来竟似麻木不仁了。
医疗系统内专业人士多是不假,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所发经费不足以维持这个体系,那它就是一个摆着看的虚架子。这是其一。近年卫生司长总是换来换去的,换上来的人却一个不如一个,原先还有出身医药界的专业人士,现在多是敷衍了事、谀上欺下的官油子,工作是由有专业背景的佐官在做,经费人事又多被这些官油子把持,想做好事不啻是千难万难的啊。
初二的这天早晨,吃完一顿清淡丰盛的早餐,谢董事长和杜教授率先出门去了,吴二姐夫妇陪小英玩了一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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