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的时候,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眼看着她一步步长成令人欢喜的模样,连一个浅浅的亲吻都觉得是对她的轻慢唐突。
他知道她有来路,却没有归处,而他可以做她唯一的依靠。
可谁料后来,乾坤翻转,命格反排,身不由己,事不由人。
他开始意识到,这五年的时光,确然已让他们之间有了一道跨不过的壕沟,而他非但没有将它填平,反将它挖得更深。
祁溟牵住九阙的手,动作轻柔,也让她知晓了自己的容忍与退让:
“祁昭那件事,没有事先告知你,你可以怨我,可以与我置气,可以将南乔送走,但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我会难过。”
祁溟与喻殊在某一方面其实有着掌权者们特有的相似,他们习惯于运筹帷幄,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他们的眼睛,唯有在默许之下,才能成事。
将南乔送去西羌,也不例外。
这愈让九阙觉得自己只是股掌间的一颗棋子。
可祁溟说他难过,对于他的难过,与其说她能感同身受,不如说她下意识地担心他会难过,就像是某种很早之前就缔结下的誓约。
她微微垂眼:
“我不再说了。”
南乔出事的消息在七曰后传进了九阙的耳朵。
九阙送南乔走时,将自己在百音阁这些年积累的财物大都一并送了去,又担心她一个纤弱的大家小姐在途中遭遇意外,特地请了武艺高强的镖师一路护送。
结果还是出了事。
说是在山林间遇到了群寇奔袭,一阵混战后回过头看,财物仍原封不动,但南家姑娘踪影全无。
九阙在屋中拾掇行李,被祁沧捉了个正着。
祁沧看着屋中的情形,感到十分头痛,伸手捏了捏额角,“小九,你还真的想去?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蹊跷,明摆着有人故意引你过去,你但凡还有点儿脑子,就不该去。”
九阙抬起头来,说:“我没有的。”
祁沧见她这么理直气壮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又好气又好笑。
“你将南乔送走,我与祁溟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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