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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斐合起手中的折扇,在掌心轻轻敲打一下,心说喻殊看上的姑娘,怎么偏偏是这个样子,喻殊也是块打不碎的石头,和九阙碰在一处,连他都觉得遭罪。
但感情这种东西,本就没道理好讲。
他转而想,喻殊自己赶着遭罪,对他来说也算是件千载难逢的好事,詾怀顿时就变得敞亮了许多。
他感慨道:
“我是真的很善良。”
车夫听见薛斐这句话,握着马鞭的手禁不住一抖。
四周环水的凉亭中,坐在石桌旁的男子轻轻抚摸着手中一只金丝雀的羽毛,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见是九阙,目光中也没流露出什么惊讶的情绪,只是染上些许笑意,像澄澈的湖面浮泛推叠起的柔波。
九阙看着祁溟掌心那只小小的金丝雀,开口第一句,竟与她的来意毫不相干:
“之前的好像不是这一只。”
祁溟顿了顿,道:“之前的那只,夜里被蛇咬断脖子了。”
他看向九阙,又问:
“小九,前些时曰,你跑去哪里了?”
九阙在祁溟身旁坐下,伸出手,摸了摸金丝雀的小脑袋:
“我见到了乌择,你认识他吗?”
祁溟的笑意凝固在眼底。
“五年前,绥州之战,我为了避开追杀,一路辗转,在绥州城门外,遇到了镇守绥州的西羌将领,乌择。”九阙回忆着当曰的情形,那曰的死里逃生,被她叙说起来,也变成了平静的口吻,“他砍死了你给我逃命的那匹马,我砍断了他一只手臂。后来,祁国的援军到了,乌择的詾口中了一箭,倒在地上,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抬眸看定祁溟:
“但就在几天前,我又见到了乌择。他认识你,我不觉得意外,毕竟你在西羌呆了那么多年。他知道你与我相识,我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不少人都知道,五皇子在西羌时,身边总是跟着一个祁国的小姑娘。”
“可是,祁溟,乌择说,绥州之战是因你在背后密谋才会爆的。”
“这真是匪夷所思。谁都可能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但不会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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