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无耻,不若君多矣,太子既早死,想来君要长命百岁,亲眼看着自己无子送终。
郑祁yīn冷着面庞削断了太傅的双臂,食指一试,已然气绝,并未受什么苦。郑祁心中却不舒坦起来,让狱吏牵来了几条恶狗,亲眼看着它们啃完尸体,才冷冷一笑,算是作罢。
他转眼去准备父亲郑国公的寿宴,新来的厨子备了几份菜单让他选,郑祁拿毛笔刚圈了几个,便看到一样菜色锦绣朝凤图,他以前未曾听过,颇觉好奇,厨子讨好道:这是小的家乡宴请贵客时才用到的一道菜,将樱桃、荔枝各色鲜果雕成彩凤,再将各色雀鸟的ròu烤熟,捣成泥,浇汁,添成凤尾,便成了。
郑祁眼睛一暗,想起什么,吩咐厨子用雀鸟的ròu泥裹时令蔬菜,做成ròu丸子,命人给家中老少一人送了一份,让家仆记下各人的反应。
这方报完小夫人吃完吐了,郑祁还未放心展颜,那方却道夫人吃完也吐了。
郑祁关切去问,大夫却道是夫人有了身孕。郑祁大喜过望,一连几日都欢喜畅快至极,同平王世子吃了几回酒,那奉娘也在,望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倒也怜惜,便命人赎回家中,放在妾身边暂且当个奴婢。
奉娘善剑舞,年幼时曾有缘跟舞姬公孙娘子学过一段时间,一招流雪回学得最像。素裙翩飞而宝剑起,白雪回落则锋寒厉,黑发随风与长袖齐飞,腾跃而使人不知惊鸿何方。
奉娘时常在妾身边舞剑,谦卑而惶恐。妾倒也自然,席地坐在花树下静静观看,常常一语点破奉娘舞姿中的疏漏之处。下人们看得如痴如醉,对妾所说的话颇感不屑,不过贫家女子苦出身,还能懂得挑金楼调教姑娘的高明?日后都是妾,谁还高谁几分不成?都是玩物罢了。
郑祁从不许下人身旁携带尖锐锋利之物,虽喜爱奉娘舞姿美妙,但每次舞完,剑还是要收好封库。随着国公寿辰临近,郑祁又命奉娘改良一番,用绸代替剑,在宴席之上献技。
妾是夜却未读书,她坐在树下静待奚山君。
奉娘早早睡了,迷迷糊糊中只看到窗外一盏暗huáng色的灯笼,她披了件衣裳,隔门问道: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您为何不肯请大夫,苦苦撑着?
妾已经失眠五日,日日头痛yù裂。她以手撑额,另一只宽大的袖子却挥了几挥。奉娘再也无话,又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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