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是天真,只得告退。却听妾问道:奉娘,你说,孤还有没有活路?
奉娘心中一颤,鼻中却有些酸意,您是雀王,雀不曾死,王怎会亡?
妾却淡淡地笑了,粉饰太平亦是女子的本xing吗?
夜风chuī起妾的衣袍,她头顶上的花树沙沙响动,摇曳许久,才坠下一枝花苞,抖落在青石上。她拾起花苞,眯眼道:须知万物皆有少年早衰之时,焉知我便qiáng过谁?
忽然,树上却倒垂出一个脑袋,晃着黑眼圈笑道:你是我的妻子,自然qiáng过这世间千千万。
妾抬头,那双不甚漂亮的眼睛正望着她,目光炯炯,似贼也。
她席地而坐,他一个倒垂晃落许多花叶,全落在她的素衣和黑发上,还带着淡淡香气。这花别名叫今朝,素为已故国母秦氏所钟爱。
妾似乎早料到他会提到此处,问他:你夜夜寻来,似冤鬼缠身,让人烦恼。既然这样自信,可有信物?
奚山微笑,从锦衣中掏出一片红锦包着的竹简,抖落开来,有你太太太太爷爷的婚书为鉴。
而后奚山挠挠头,伸出四个手指头,纠结着浓黑的眉毛道:一个太七十年,四个太应是够了吧?
妾接过书,上面的墨迹已略微腐朽,书着乔公女,三百岁,太平日,嫁扶苏十二字。书后的金泥却是大昭太祖的御印,渗入了书中脉搏筋骨,似乎不曾淡过。
妾的头忽然剧烈地痛了起来,手指骨节挣得惨白。垂额握住婚书,额上红印似一滴血珠,映着婚书上的金印,格外红艳狰狞。
奚山凝视她许久,才含笑道:你看来很痛。
妾停滞了许久,几乎喘不过气来,许久,才抬起头,bī近奚山的眼眸,黑黑的眼珠中空dàngdàng的,似乎化出胸中的最后一口热气,冷漠地问他:此时不宜成婚,敢问山君,还需何礼,才算重诺?
奚山君脚勾着树枝,肩窄而身长,身子晃晃dàngdàng的,显得有些凄凉孤独。他轻轻抱住妾的颈,许久,才轻轻笑道:盖上指印吧。你死了,我找谁呢?
五月初十,是个好日子。这日子好在它明明没什么好的,朝中人人却偏偏能欢喜得像过年。这一天,是郑贵妃的父亲郑国公的生辰。而郑国公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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