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拓跋顼喝令退下,只得悻悻而去。
而拓跋顼便坐到桌边,沉默地喝着茶,隐隐见得他一手撑着额,一手提着茶盏盖子。
有轻微的瓷器磕动的声音传来,想来茶盏盖如今正颤抖在茶盏的边沿。
他在不安,非常不安。
其实别说他不安,连我都在惊讶了。
拓跋轲目前的危险已经显而易见。
诚如他所说,萧彦的确病重,拓跋轲也的确颇有谋略,拖宕几日,拓跋轲全身而退的可能xing还是很大的。
但即便全身而退,他的部属,也该伤亡殆尽了。
如此,魏军虽然元气大伤,甚至不得不退回江北,短时间内无法再大规模对南朝用兵,但拓跋顼的势力,势必可以趁着拓跋轲的困顿扩张开来。
虽是弟弟,但他将完全摆脱兄长的钳制,将大魏朝政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
换了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这个本xing朴实纯净的拓跋顼,这个对兄长如此敬仰甚至唯唯诺诺的男子,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为了权势,为了江山,或者也为了我,他对拓跋轲的险境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觅旧游,闲qíng抛却久(二)
如果他知道我还在拓跋轲身畔另伏了一直奇兵,绝对可以令拓拔轲无从逃脱的奇兵,他是否还会如此心狠,眼睁睁地看着兄长陷入绝境,甚至陷入死亡?
我早已不是原来的我,而他果然也不是原来的他了。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已经变化了那么多?
含一抹苦笑,我低低地呻吟。
拓跋顼猛地立起,迅速冲了过来望向我,苍白惊惶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阿墨,醒了?觉得怎样?我吩咐人做了些小米粥的和清淡的小菜,要不要先吃点?
我很好
我答得艰难,盯着他弯了弯唇角,道,你也着凉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拓跋顼凝视着我,瞳仁中空空dàngdàng,却似又有什么满溢得快要流出。
忽然之间,他张开双臂将我拥住,紧紧收束到他的怀里,喃喃道:我也很好,很好。只要你在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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