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要我们在一处,什么都好。
他的手掌依然带了颤意,极温柔地抚摩着我的后背和散于后背的黑发,低哑着嗓子道:我每晚都会做梦,梦着我们又回到了相山,开开心心地在一处过着那感觉,真的很充实。可每天梦都会醒,梦一醒,我的心里都给掏空了般又疼痛又难受。我整夜整夜无法入眠。阿墨,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也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夺走你,伤害你
难道放任拓跋轲处于危险中,便是为了让他不再有机会夺走我?
我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试探着:阿顼,假如你哥哥再要我做他的墨妃,你会怎么做?
拓跋顼沉默片刻,低声在我耳边答道: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他是皇上,你敢违抗他的旨意?
敢。我已经不快活了四年,我不想一生都不快活。
他说得清楚明白,却让我阵阵地揪痛。
快活的日子,放纵的爱qíng。
他竟然还有着这样美好的愿望。
而我已经连这样的愿望都不敢存着了。
我只作不知道拓跋轲大败的事,拓跋顼也没再提起,好像根本不曾有人过来回禀过他兄长身陷险境,他到江南来,只是单纯地想寻找我,寻找他丢失已久的少年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