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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惶不定的猜疑中度过了两天两夜。
关于萧彦,关于拓跋顼,关于拓跋轲,以及牛首山的战事,宁都的局势,再也无人可以传递一丝半点外界的消息进来。
拓跋顼应该特地吩咐过,对我的看守极是严密。我几乎一直被捆着,连解手吃饭,都是由侍女服侍着,只在我撑不住快睡着时,才悄悄上前将我解了,替我活动活动手脚;至清晨我才睁眼,那边早已守候的侍女又走上前,堵了我嘴,将我紧紧捆上。
虽是看不到外面,但不时投到窗纱上的卫兵身影,分明地告诉我,外面的守卫极其森严。
拓跋顼竟是怕极了我会逃走,如果不是急行军时带上我不方便,只怕会把我也押着一起去牛首山了。
外面必定还有我的人在想法救我,可到底无隙可寻。这两天我的周围极其平静,看不出一点风chuī糙动来。
第三日清晨隐隐听得外面暄闹一片,睁开眼要爬起身时,侍女们又赶上前,急急将我捆了,并不让我有一丝机会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不到兵戈之声,我猜着应该是拓跋顼回来了。
但以他的个xing,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该过来瞧瞧我,至少看看我有没有在打什么坏主意才对。可这一上午我都不曾见到他的踪影。
一阵暄闹之后,这座宅院又恢复了沉寂,却有隐隐的不安,如暗涛般无声地激涌开来,连服侍我的侍女脸上,都有了些微的惊慌和仓皇。
兴亡替,苒苒惊时月(三)
中午吃了点清粥,我正要闭了眼养神时,屋门被敲响了,殿下令即刻带安平公主到过去见他。
侍女这才放开我,很匆忙地为我梳洗了,依旧簪戴上我原来的那些首饰,引了我在十余名魏兵的押送下向前行去。
一路俱是身披胄甲的魏兵仗枪执戟而立,神qíng虽略有不安,但军容端肃整齐,不见半点慌乱之象。
引我到一处陈设豪阔的房间时,扑鼻便已嗅着了浓烈的药糙味和血腥味,让我不由顿了顿脚。
这时,屏风内转出一个满眼血丝的年轻男子,刚褪去盔甲的衬里衣衫上尽是血渍,胳膊和胸腹部明显又多了两处伤口,用布条裹缚得高高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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