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忽然随着眼中泪水的纵肆倾出而分崩离析,脆弱得如那日被阿墨扯断了水晶帘。拆去所有的掩饰,只有零落一地的透亮珠光。
好,好,当然好。
吾心同卿心,唯愿长相守。
可我不要等下辈子。
从去年天相山分别,我的天空已失去了颜色;
从发现你成了兄长的墨妃,我的世界已陷入了扭曲。
如果再让你因我而死,凭他甚么九五之尊,凭他甚么力拔山兮,凭他甚么通天之材,这错乱颠倒的世界,谁还能摆得正?
轻罗哭花了脸,不顾身份的拉扯着拓跋顼的袖子:殿下,救我们娘娘,救我们娘娘啊!
他当然要救。
阿墨,撑住,撑住小心地擦去那美丽苍白的面容上流溢着的黑血,他从荷包中一枚如雪似玉的滚圆药丸,迅速嚼碎,捏开萧宝墨的唇,也不管有着多少人围在四周,便将药一口一口深深度入萧宝墨嘴中。
他师从鸣凤先生慕容采薇在薄山学艺五年,出师之日,慕容采薇见他虽是颖悟过人,xingqíng却不改淳厚纯良,恐他为人所乘,遂赠给他几粒极珍贵的保命急救玉丹。其中有两粒,便有解天下百毒的功效。
萧宝墨中毒已深,又是宫廷配制的剧毒,未必在可解的百毒之列。
可拓跋顼已找不到一个让自己放弃的理由。
便是萧宝墨已经死去,他也不会再放弃,再放手。
抱起萧宝墨,拓跋顼疯了般向外冲向太医行院。
一路,俱是他悲摧得难以自禁的哽咽,黯淡了日的花影缭乱,阿墨,我是你的阿顼,永远都是不管你变成怎样,阿顼永远都会要你,要你快快乐乐地活着
百年松柏深深掩映,这行宫的一方天空似乎暗了。绿沉沉,灰蒙蒙的氛围,如巨锅般即将倾扣下来,以万钧之力,将宫中万物淹没于它的yín威之下。
宫中各式各样的窥探目光,他再也注意不到。
纵然还会有人传开流言,还有人在幸灾乐祸看着笑话,又能如何呢?
把整个天下压在肩上,都不及怀中女子明净憨傻的微微一笑。
他只想看到他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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