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师点了点头,眼神中有半分迟疑,半分彷徨。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齐老师,有何指教?”陈生轻轻地,说道。
齐老师缓缓看了他一眼,垂首再仰头,终于道,“没有。”
“齐老师谦虚了。”陈生道。
“馆主……”顾望之低声道,仿佛仍在错愕之中。
“望之。”陈生浅笑示意。
顾望之对这称呼略不习惯。
陈生解释道,“那天我听见一个学生那么叫你,觉得好听,也跟他学了。”
另外一个差生轻拍顾望之,“他是?”
“我是稀声琴馆的琴师陈生。”陈生用恰恰能被所有人听见的声音,低声道。
众同学听闻,无不诧异,一人道,“是那个贴吧里满满黑料的稀声馆主?”
陈生笑道,“是我。”
君子坦荡荡,众人听他答得自然诚恳,打心底对那黑料不再有愿意相信之意。
似乎半点挑衅的意思都没有,而文老师不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陈生,”文老师笑道,“礼拜一计老师来,你与他请教一下吧。”
“礼拜一我上班。”陈生此句煞风景。
“不如下周这个时间吧。”陈生道,“依旧是吴门琴馆。”
“行。”文老师很爽快地答应了。
陈生于是不再耽误,直道打扰了,负琴离去。
电梯很大,吴门琴馆在17楼。
陈生站在角落,顾望之恰在他对面。漫长的二十秒,悄然无声。
就在电梯门开的一刹,差生突兀地,“陈老师,你们琴馆现在开不开班?”
“我也想问。”另一个女生笑了。
便是一团人拥在电梯口,往外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