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陪着你的?”
“我不要。”向来懂事的章瑾瑜一下便哭了个满脸花,抽抽搭搭问章怀柳:“再来一个人,叔叔是不是也要分他一半儿,那瑾瑜怎么办?”
章怀柳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温和地让他去玩。
稚子犹知争宠,傅襄……忽然有了个可以传承香火的儿子,傅襄他会毫不在意吗?
恰在这时,手下进来向他禀告些事,又问:“大人,可要将小公子接回来?”
章怀柳沉吟道:“再等等罢,先派人照应些个,莫露了行藏。也不必教王爷知道——他此时在京中举步维艰,行事多有不便,多个牵累也只是徒增烦恼。”
手下唯唯着退下去,章瑾瑜慢吞吞从窗下的花丛里爬了出来。
上辈子,京城给傅靖带来的痛苦已经太多太多。他失去了母亲,生身父亲对他的死活漠不关心,又在方寸之地困囿三年,原本活泼开朗的性子都生生磨没了……京城这地界,先不来也好。
天赐机缘,得了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不会再让傅靖白白送死,更不能让叔叔困死在宾城!
然而重来这一次,有太多太多事情都不同。譬如傅襄的母亲早早去世,譬如襄王成事早了许多,譬如章怀柳活过了宾城那一劫,却没活过襄王登基的第一年——他下狱时章瑾瑜正一路向西北行去,闻讯连忙星夜飞驰赶回京城,却只赶上见叔叔最后一面。那可是章怀柳啊,曾经名动上京的翩翩佳公子,可章瑾瑜见到的却是个脚不能行手不能书的废人——皇帝这是要废了他!
章瑾瑜泣不成声,章怀柳却笑得开怀,笑完了叫他到跟前来,细细叮嘱:“八成这是你我叔侄最后一面了,有三件事你一定要为我办到。第一件,我的东西一件不要留,能找到的都烧了;第二件,咱们原先的铺子你理一理,以后过日子少不了花用,独那间满香居你不要再沾手,交代掌柜的收拾好行李细软,这几日若有人去买卤鸡、要多抹酱料的,就把顶头带红那瓶里的东西足足地洒上卖与他,然后立刻关店离京,天南海北爱去哪去哪;第三件,皇帝往后给你什么都不要受,”他拖着伤病之躯说了这么长一串话,忽然猛喘一口气,短促地笑了声:“他那个人,怄不死他,我章怀柳三个字从此倒过来写!”
他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芒,亮得让章瑾瑜害怕,听出话音不对来,忙劝他:“叔叔,我们走罢,拼上一拼,也不是逃不出去,何苦要……”何苦要拿自己的命往个负心薄幸之人身上填呢?!
章怀柳摇头,小孩儿耍赖似的道:“不走不走就不走。”他将头靠在铁栅栏上,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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