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结实的男人,有一头花白的短发。他用挑刺儿的眼神瞥了我一下,让我很恼怒。比起被人用这种不以为然的眼神看着,我更习惯像这样看着别人。
测验还没开始,我打量四周。有些学生目光呆滞地注视着教室前方,另一些学生把脑袋搁在桌上。坐我旁边的这个男生用铅笔上的橡皮头顶着鼻子。
“……什么韵?”教授在提问。
我闻到一股体臭,闻了闻自己的腋窝。这股味儿不是我发出来的,不过我身上确实隐约散发着对自行车的恐惧气息。
“杰克,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老师显然是那种会因为你迟到或走神而点你名字的类型。
“抱歉,能重复一遍问题吗?”我问,突然意识到我书包、笔记本、铅笔都没带过来。
“狄金森在《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当我死时2》的第一节押了什么韵?”
注2:i heard a fly buzz when i died,美国女诗人emily di的作品。
我绞尽脑汁。狄金森……我对狄金森的唯一印象是,她的大多数诗都能用《沃巴什炮弹式快车3》的调唱出来。
注3:;ball,调门欢快的美国乡村乐老歌。
我记得不久前的一个夜晚,杰克告诉我,他因为课程的缘故在读狄金森的诗,而且很喜欢她。他确实提到了她用的韵脚。但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来着?我当时在忙着安排伯纳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