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这陌生的屋子,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不在百里镇那间小屋子里了。
床边有支快烧尽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要把它扑灭了的柔弱样。付清欢低头吹灭它,掀开被子下床。
他平静地走到盥洗架边打水洗脸,洗着洗着,神色凝重起来。
昨晚自己心里郁结出去吹夜风喝酒,然后碰到了云止奂,那云止奂也是实诚,怕自己出事愣是陪自己吹了半宿夜风。
付清欢记得自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有不要紧的话,也有要紧的话——当然在云止奂眼里也不一定要紧。重点是,付清欢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孟浪的事,也做了一些孟浪的事。
比如看手相。
当时的云止奂一定很想把他从楼上扔下去吧。
付清欢突然觉得,道长不愧是道长,这种事都能忍。
他放下水壶,捂着脸蹲下。
但总觉得云止奂不会放过他是怎么回事?
正难过着,门外付朝言敲起了门:“表哥,起了没?来吃了早饭我们就上路啦。”
付清欢无言地看向门,心道:老弟你真是说对了,我的确要上路了,有可能连早饭都吃不成。
他走过去,突然打开了门,把付朝言吓了一跳。
“表哥起这么早啊…”付朝言端着一碗粥和一碟酱菜走进来,转过身时吓了一跳,“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哭了?”
付清欢看他一眼,回盥洗架洗漱。
他一喝酒就红眼眶,实在是个很怂的体质。不过回想一下昨晚喝酒的原因,或许自己的确哭了呢。
付清欢拿方巾的手顿住了。
昨晚云止奂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大意是,有些事,迟早要明白的。
明白什么?明白这世间有多险恶?明白人心有多复杂?
付清欢摇头,他实在不想明白这些。
这么一想,自己倒的确挺怂的?付清欢哑然失笑,无论如何,心里的郁结缓解了些,当然,是靠昨夜那场轰轰烈烈的醉酒。
一想到昨夜,付清欢又笑不出来了,他转过头,问付朝言:“道长呢?他早早起了吧?”
付朝言摇头:“我刚去看过他,像是没睡好,有点发热。我说多停留一天好好休息再上路他也拒绝了,要不你吃完去看看他,拿点药给他。”
付清欢心说我哪有胆子去见他,但又忽然意识到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去的,不禁悲从中来,叹了口气。
付朝言问他怎么了,付清欢道:“没事,喝酒伤身。”
慢条斯理嘬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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