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白粥,付清欢慢吞吞把药箱检查了一遍才背上去云止奂房里。
进房前又敲了几下才慢蹭蹭开门踱进去,进去后又很是斯文地合上门。
这一系列动作,极具“磨洋工”的内涵。
云止奂刚刚起来,只穿好了衣服未来得及束发,一头细柔长发只随意绑了一小撮,其他的都如瀑布般散在身后。因发烧脸色有点红,倒添了几分烟火气,像个我见犹怜的病美人。
美则美矣,付清欢不敢多看,低头提着药箱闷声道:“道长早啊。”
他低着头,也看不见云止奂的表情和动作,稍作停顿便硬着头皮道:“嗯……我听朝言说,你病了,那什么,我来给你看看。”
说着手忙脚乱从抽屉里翻出脉枕,小心翼翼搁在桌上。
云止奂沉默一下,似是想拒绝,但付清欢一脸紧张,弄得他也紧张起来,便抿起嘴把晧腕搁在上面。
他随口道:“你坐。”
付清欢连忙拒绝:“不坐了不坐了,很快的。”
云止奂看看他,似是无奈:“你这般站着,又哪里切得了脉。”
付清欢只得如临大敌一般坐下,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伸出手指按在云止奂手腕上。他又害怕又紧张,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了,额头也开始冒汗。
切了半天,付清欢才收手,道:“道长,我……摸摸你的额头。”
云止奂哦了一声。
付清欢苦着脸摸上去,嗯,是有点烫。
“你的手出汗厉害,”云止奂突然道,“体虚吗。”
付清欢啊了一声,吓得把手缩回来:“不虚不虚,我很好……”
云止奂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