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现在脸色苍白,一日里没两三个时辰清醒的。
全因自己。
他握紧了手。
云止奂微微低头侧目,道:“药?”
付清欢啊了一声,回过神来。他后退半步,低头道:“是我的药。”
云止奂漂亮的眼珠动了动,神色不变,向他走近半步:“……你病了?”
付清欢仍是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应道:“小病,无妨。”
云止奂也不再作声,转过头去捏起了裘修远的手腕,从肩膀一直点到小臂,似是在封住他的经脉。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盖住了漂亮淡色的眼睛,淡色的薄唇轻轻抿着,神色冷淡而专注。
这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得付清欢心安许多。手里这药,大抵也用不上了,付清欢原应该转身离开,姑娘们的早课就要开始了,可他移不动脚步。
他想和道长多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付清欢站在一边,静静看着眼前这人颀长的身影,挺直的腰背,以及昳丽得令人心醉的侧颜。晨光熹微,从开了一条小缝的窗外透进来,刚好打在云止奂身上,整个人都熠熠生辉,像碧翠山林里陡然跑出来一只白鹿,这神仙似的人就牵着它从山岚里走出来,入世而不入尘,是世间最干净透彻的人。
“哥哥,你来迟了,要罚。”
付清欢匆匆赶到学堂,祁梦一就撑着小脑袋嚷嚷出来了,身后几个女孩子跟着附和。
他正用手指熨合着衣领,闻言又气又笑:“你们倒真是想方设法要罚我。”
嘴角微微上扬,清俊秀美的脸庞透出愈来愈浓郁的俊俏邪魅。他本就好看,又是少年与青年之间相当的年纪,在九州林这些日子,竟养出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
或许他本就是个温柔至极的人,贫苦和焦虑贯穿了整个少年时代,生计所迫,他温柔不起来,只有满身健气。
即使这样,也很好。
祁梦一见他竟破天荒地笑了,得寸进尺起来:“要罚!”
付清欢嗯了一声,双手撑在案上问道:“怎么罚?”
声线明朗,语气温柔,配着窗外暖阳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格外悦耳。
奇怪,分明要入冬了,怎么还似初春一般。
祁梦一与苏萝络对视一眼,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她道:“有什么外出的机会,带上我们可好?”
这外出的机会,就是指山下的老百姓们,被什么邪祟缠上了,或是哪地出现了极其凶恶的妖怪,仙门就要亲自出面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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