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逃往封地,深夜悄悄归家,竟是被他的儿子当成蛮贼,一剑穿了个窟窿!”
沈茴蹙眉听着平盛的禀话,细细琢磨着。
坐在另一边软椅里,跟着jiejie学做针线活的拾星把手里的针线活一扔,扒拉了一会儿手指头,说:“先帝一共有十九位皇子。嘶,就没一个好命长寿的。”
沉月瞪了她一眼。
“我说错了吗?”拾星向来在沈茴面前说话不避讳,她也知道屋里几个人都是可信之人,继续说下去:“皇帝得了那脏病,谁知道能活到什么事情。现在铸王和锟王也死了。算来算去,就只剩下一个玥王。玥王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听说不过吊着口气,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沈茴听着拾星的话,不由想到了玥王。她自然不认识玥王。听说玥王的生母只是个不受宠的宫女,且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而他也从小体弱,从小不得看重。年少时离京去了封地养身,却一直不见康健,每年新岁各地进宫觐拜时,他也因病重不能入京。是以,朝间与乡野提到王侯时,往往会忘记这位小王爷。
大抵,同为从小病弱的人,沈茴生出几许感慨来,只希望这位病弱的小王爷能够一直在封地安分的养病,莫要参与到朝堂的争斗中。
沉月记得沈茴今晨回来时极差的脸色。她柔声询问:“娘娘要不要再小睡一会儿?”
“不用了。上午睡得很好了。”沈茴稍微坐正一些。她瞧着沉月和拾星都在做针线活,而自己没有事情做,心里难免虑起家人而心烦。所以她吩咐宫人去给她拿些书来。平盛询问拿什么书,沈茴也没什么想看的,不过是希望借助读书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没点明什么书,让他随意拿几本过来就好。
瞧着沈茴要读书,身边的几个宫婢不想打扰她,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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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狭窄,沉月和拾星并肩下楼。灿珠和平盛一起跟在后面。平盛笑嘻嘻地退后一步,打趣玩笑:“灿珠jiejie您先请,小的可不敢磕碰了。”
灿珠瞪他一眼,跟着笑起来。
她将手搭在腹部,眼中却浮现几许愁绪。明明一切很顺利,她也不知道最近几日为什么如此心焦。就像她原本打算今晨插摆的海棠,忽然被麻雀叼了一口,莫名让她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来。灿珠摇摇头,笑话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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