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神采奕奕,一派坦然大方,丝毫未有夜半相会男子的荒唐羞涩,脸上满是货真价实的好奇。
任将军今夜想必趁兴而游,所见颇多。
韩烨的话意有所指,任安乐略一沉吟,恍然大悟:殿下是说温朔公子?
韩烨未应答,手轻叩在棋盘上,清脆的敲击声响起,他望向任安乐,眼底深沉微冷。
任将军缘何入京孤不想过问,若将军真有心归顺大靖,孤保证日后绝不将将军困在京城,只是孤不喜欢任将军将主意打到孤身边的人身上来。
任安乐眯起眼,打量着这个传言中温润闲雅的太子爷,突然朗声大笑起来:安乐若是自大些,定会以为殿下犯了那些深闺妇人拈酸吃醋的毛病。
韩烨闻言一怔,眼底的薄怒在瞧见任安乐面上的慡朗笑意时悄然消散。
将军妄言了。
殿下若平日里便是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哪会惹得帝都贵女人人倾慕,安乐肩上的担子想必会轻上不少。殿下放心,今日街头不过偶遇温朔公子,再说我心有所属,绝不会将主意打到这小公子身上去。
以任安乐的xing格,绝不是信口雌huáng之人,韩烨眼底微有释怀,笑道:以将军的才能,想必小小的京都留不住你,又何必再拿孤来做幌子。
哦?殿下何以如此认为?我倾慕殿下,金銮殿上求娶、万里赴京是天下所知之事。任安乐端起瓷杯,隔着缭绕的雾气将目光落在韩烨身上。
韩烨摇头:自围场上见得将军,孤便知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声音笃定武断。任安乐微怔,沉默半响,放下瓷杯,突然坐直身子,静静望着韩烨,瞳色幽深。
殿下为何不信?天下女子的倾慕殿下皆可轻易受之,为何不信我任安乐入京只是为你而来。
你?韩烨荒唐得几近失笑,他几乎都要为面前女子叫一声好,普天下除了皇帝,谁有资格如此称呼一国储君?
可是,他此生也从未见过这样认真执着的眼神,望着你时,好像你便是她一生的向往追忆。
即便韩烨贵为一国太子,也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眸里的感qíng太过震撼浓烈。
浓烈得他差一点便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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