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女陈理。
“你这是怎么了,你娘呢……”
连震云连忙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仍然半露着的小身子,嘴里却忍不住开口问着。
然而那女孩却像是没有听到,既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看近在眼前的他。
连震云心中疑惑,转过头去,正看到了她套上鞋,把包袱向肩上一背,转过头来,他看到她双眼中熟悉的神色,又惊又喜中禁不住脱口叫了一声:“是你!夫人!你怎么——”话还没有说完,他猛然间回忆起,他想在梦里见的那个人,十岁的时候就是从跳船而逃,一个人爬上了岸……
他来不及想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不管这是在梦里,走近想安抚她,既不好和以前一样叫她“夫人”,又不愿意和陈演一样叫她的名字,只能含糊道: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说话间,抬手解着自己的衣纽,想脱衣给她穿上,
齐粟娘似乎也没有避开他,背着包袱直接撞向他的怀里,连震云一怔,以为她冷极了要他怀中取暖,禁不住伸手抱住了她,含笑柔声道:“你……”
然而她却直接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连震云骇然大惊,这才发现他在梦里一向实实在在的身体竟然变成了鬼魂一样透明虚空,他看着笔直离去的齐粟娘,发怔地呆在了原地。
直到她走出了上百步,他才隐约猜出了眼前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惊又喜地抢步追了上去——连比儿说那酒埋在水脉精华之地,贯通古今,喝了可以心想事成——他是透明虚空的,她却是实实在在的,他八成不是在做梦!
他也许是在睡梦中魂魄离身,顺着漕河水脉回到了她十岁的时候!
他追在她身后,也不管自己是在妄想还是在做另一个怪梦,只知道她刚从人贩子手里逃了出来,还没有遇上陈演的母亲,更没有遇上陈演,她十岁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他是她遇上的第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他伸手碰触她一次又一次,放软了声音说着:“你不用着急,你可以跟我回去……”
然而伸出的手一次又一次地落空后,他本来的涨满了胸口的喜悦之情烟消云散,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就算他是真的遇上十岁的她,他又能对她干什么!?
就算他是真的想对她干什么,他也没有办法!
连震云看着她一次又一次跌倒在泥地上,又爬起向前逃,小脸冻得又青又紫,自己却无能为力,越来越心疼,越来越暴怒,几乎恨不得奔回淮安去逼问连比儿,到底这些年他是不是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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