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地把几页模仿着写出来的字收到了正房桌上的废纸里,等着他发现。
“你倒是不笨,也勤快得很,写得比我好看……”
他看她的眼神马上多了几份意外和认同,每晚秀才来讲课时,都带着她一起听,一起学,发现老秀才已经不能教她时,马上从府学里请了学问更好的先生来。
“你以后不要做家务了,就替我算帐,写文书,教这些孩子,家事让他们去做……”
右厢房前贴了整整五年的三道关帝符咒被他撕了,两个人终于第一回坐在一起守着火炉过了大年夜后,他三不五时又捡回了两个男孩,两个女孩,给他们取名叫大河、大船、半叶,还有籽定。
连震云可以进出齐粟娘的房间了,但他还是习惯地站在窗外的香椿树下,看着她大清早地推开窗,打开镜盒,用木梳细细梳理着那一头浓黑的长发。
总是有香椿树的花叶飘落入窗,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凝视着她第一回初潮后,越来越玉白细致的脸庞,顾盼生波的双眼,斜飞入发的长眉,挺直小巧的鼻子,还有他在窗前,轻轻探头,吻过一次又一次的鲜艳双唇。
快要入秋,香椿树上的叶子在秋日的清晨更香了,院门被推开,带着连大河走漕回来的桀骜青年走了进来,不经意看到了窗前正在梳头,已经半年不见的她,脚步突然一顿。
她听到门响声,转过了头去,亭亭站了起来,他眼神一闪,在门前站了一会,才叫了一声,“……我回来了。”
每年两次走漕都一样捎回来的几匹布料之处,新添了本来要送给如意班头牌相好的几盒苏杭胭脂,连震云看着她把胭脂悄悄塞给了请上门来的牙婆,拜托她再仔细挑选,找一户主人家厚道有规矩的地方,推荐她去做工。
“……我知道他这几年对你不好……”连震云慢慢走进她的房间,低头看着她在桌边画着那些她不学就知道,他也看不太懂的机关图,“但他以后会对你越来越用心的,你看在我等了你这些年的份上,别着急离开,他快要遭罪了,大河他们还太小,只有你能陪着他……”
连大河笑嘻嘻留到她房里的时新头钗和镶珠胸牌,大户人家小姐才用得起的闪缎帕子、北边来的成套玩偶泥人,一整匣子带西洋玻璃镜的香木梳妆用具,各种各样女孩儿会喜欢的玩艺她渐渐地都有了,但大半都她拆散,要不给了半叶和籽定,要不换成了散碎银子,一多半还是塞给了淮安府里几个有名的牙婆。
她终于在三四家一向对下人宽厚的淮安大户人家里选定了一家。
她收拾好不大的包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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