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吻着她的唇,和她十指相扣,想再一次分开她的腿,和她互相凝望着合为一体。她又挣扎起来,躲避着他的吻,闭上双眼不看他。
他哄着她,一次又一次许诺着绝不输给他人的深情爱意,知道她只是太习惯陈演,叫着她的名字,不容她逃避地让她看清,他才是那个对的人,那个从里到外都拥有她的人.
有人知道的粟娘,没人知道的齐理。
红帐里的呻吟和哭泣,都是她的要求,他有求必应,终于亲眼看到了她脸上的娇媚和虚脱,不知道是多少年的等待再一次在她身上得到了满足,那是她十六岁时一样的含羞带怯,直到带着她一起攀上那白光的巅峰
她是他的了……
缠绵力尽的呻吟中,似乎是她吐出的这句茫然低语,
“……陈演……陈演在哪里?”
他眼中还泛着白光,筋疲力尽,没有听明白,只是下意识地满足她的需要,抚摸着她的身子,无意识地回答着:“他已经死了,我绝不会让他再活过来了……”
他来带她回去。
回那载满了香椿树的院子里,回那树荫下的窗边,从此只守着她。
于是他看到眼前一道光刺,锐利封喉,向着他恶毒地刺了过来,他早已习惯时时刻刻的仇杀,几乎都没有思索,一手抱紧了她,一手用仅余的力气用力挡了回去。
血光绽放,溅红了鸳鸯红帐上的绿水曲波。也溅上了他坦露的胸口,
他侧头,手中是一支染血的如意金钗,怔住,低头看她,他怎么能忘记……他早知道会是这样,一直在提防着的……
然而他眼中失去了焦距,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她惨白的脸,裂开的咽喉,
只有一片血,还有她渐渐消失的呼吸声。
“连大河——连大河——!”他抱着没有了呼吸的她,坐在鸳鸯红帐中,赤红着双眼,向房外咆哮着,“请大夫来——!请大夫来——!”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伤了的心和恨了的怨,还有绝望了的情。
仿佛是她分明已经在漕河边的陈家村前回头,跟着他走入淮安,朝夕相处了六年,答应了他的求亲,他以为已经得到了一切——她却在那座小桥前,追上了陈演!
他只要留住她,却不知道怎么挽留!
遇上得太早,他太年轻,不明白她的心思,也不知道怎么珍惜,只能让她绝望而默默离去;接回来太迟,她已经走得太远,不让陈演死,她就不是他的……
“连大河——!连大河——!叫人来,快叫人来——!”
但他绝没有想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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