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生下来就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母亲又早早逝去。您还记得吗,我母亲的名字?”波本清楚,他们力量悬殊,何况她还缴械。但是,未必没有胜算…只要能争取更多时间。曾经为了以人形飞翔,她练习过如何单独化出翅膀。其他部位,应该也适用。
“不。”男人耸肩,好奇如果掀去房顶,女孩会不会像个热气球般飘飘忽忽飞天,毕竟她看上去要炸了。名字,长相,包括人本身,都不过是些转瞬即逝的虚假玩意儿。有限生命的事物,总喜欢用标签赋予意义。
“那,您的名字是?”
“你叫什么?”无聊。他厌倦虚以委蛇 。皮手套包裹的拇指摩挲拐杖上镶嵌的兽首。
“…B…波本。”女孩抿唇。她本想编造假名,但唇舌似不受控制,眼见男人向她走来,威压逼得她喘不过气。他撑住扶手,俯身靠近。
他手掌抚上女孩耳侧垂坠的银白碎发,将她脸颊扳过,迫使那双似有火花闪烁的猩红眼睛直视自己。这副皮囊不错,可惜太弱小,无法供他享乐。他勾起唇角,獠牙闪动寒光,低语粘稠如蜜:“你既然想知道我的名字,不如成为我的奴仆。至少在这个世界,你会无人企及。”
“去死!”女孩高喊,抽出贴身放置的袖珍枪支。
好玩。
预料中的枪击声并未响起。波本手指捏得发白,然而竟无法开枪。
“狠话要说在敌人死透后,才有观赏上的威慑力。”他喟叹,修长手指夹住女孩努力抬高的枪管。
“cao你!”
他未理会这口头泄愤,掌心包裹女孩的手。他喜欢精致纤细的物件,因为相比人类,它们能保存更久。奇怪。如果女孩仍在精神控制下,应当主动递枪。他隔手套摩挲女孩紧绷的手背。察觉她因未知状况在紧张。
“嘘…放松。”他声音轻缓,竟奇异地极具安抚性。波本没被毒药表面的糖壳迷惑。男人的抚摸像蛇腹在皮肤上爬行,她只觉得恶心。
“嘶——”她倒吸口冷气。拇指骤地被钳住后掰,碎裂般的疼痛险些让她握不住枪柄。
“痛吗?”他询问的语气很是关心,仿佛刚刚掰断她手指的不是自己。温柔触碰沿手背下行,轻握她小指,像在把玩个物件。波本抿唇,肠胃翻涌,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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