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仍保留有自我意志。我是安古斯图拉,我允许你知晓我的名字。”他挑眉,语气戏谑:“和你的名字挺搭,是不是?苦精与威士忌。但念起来冗长,‘安古’听起来更好听。”手被放开,波本竟感到丝力竭。但她并未庆幸逃脱。毕竟,捕食者常有捉弄猎物的恶趣味。她只是暂且从利爪中逃脱。
“但你还是没能对我开枪,猜猜为什么?”男人兴致rou眼可见地高昂,波本皱眉,觉得他实在难以捉摸。
因为你有病。她腹诽,食指试图回扣。
得,看来是真的。
她知道这是徒劳,但仍不肯放下高举对准男人头颅的枪,做无谓的抵抗。
“因为我是你父亲。无法对我实施杀意,是埋在你血脉中的东西。”他语调缱绻,期待起新玩物的可爱反应。
“放你的狗屁!”波本咆哮,龇牙咧嘴。
男人大笑。真是越来越有趣。他凑近,跪坐在女孩腿间。人类的任何动作,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小狗在脚边打转。即使跪下,也只是他施舍亲昵的手段。真有人会因为逗弄宠物而显得卑贱吗?何况他手上还拉着烈犬的缰绳。他将额头抵住枪口,深黑眼眸向上注视。他无论看向什么,都显得貌似深情。
“让我们试试看。”
波本切齿。她不能忍受珍宝被亵渎:她称作父亲的人,以及其赠予的枪。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扣下扳机。恶魔。滔天恨意无法转化为行动,身体像是被施咒,僵在原地。男人神色愉悦,动作变本加厉。
他吻上冰冷枪侧,双眼吊起,观察女孩骤然绷紧的身体,咂摸出这枪对她的特殊含义。薄唇游弋,湿润呼吸给表面镀上层白气。好极了。他在女孩眼中读出愤怒之外的原始情绪——欲望。恋物癖?还是因为别的事情?粉色舌尖伸出,勾勒枪口的圆形。
波本震颤,男人手指明明冷得像冰,吐息却是热的。温度透过金属传递,灼烧她手心。这是侮辱,挑衅。男人瞥见她的扭曲表情,微笑,舌舐过尖牙,张嘴含住枪管。袖珍手枪是大口径,将他口腔撑开,嘴唇被拉扯成O型。见波本如遭雷击,他恶劣地受到鼓励,含得更深,吞入整个枪身,头前后摆动,将其纳入喉咙,但避开触碰到女孩手指。这份“体贴”并没有缓解她的状况。与枪打了无数交道,她一下便能听出,男人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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