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让我给你催眠,我也只会千方百计地让你忘记那个不值得你付出的女人罢了……”
每次治疗后,后遗症都极为严重。过了好几天,曼天翔依然郁郁寡欢,一筹莫展。
到了晚上,那人照例让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什么时候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沉默中带着某种他所熟悉的鄙夷:“你害怕了?治疗已经圆满结束,就看你的心能否达到应有的开阔。你忍心让咱们的努力功亏一篑吗?”
“我会害怕?害怕什么?!”
一般两人的谈话到了这个地步,就证明某一方的目的已经达到。果然,夜里,男人乖乖回来了。
沈南秋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煮饭、泡茶、倒奶,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习惯他不在那一般表现自然。
“去睡觉吧,明天周一,早上又要开会。”
曼天翔的言语变得很少,但并不排斥两人在同一屋檐下的既定状况。每天早上,他也不坐下吃饭,拿点早点就走了。晚上则回来得更晚。因为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计较也不对,那会显得他小肚鸡肠,不计较也不对,毕竟身为男人,哪能不在乎自尊。这让他陷入一个死角里,难以抽身。
至~从潜力彻底被激发出来过后,他总是感觉一沾着床就浑身不对劲,早上的例行晨~~也变成了某种难以启齿的需要。
体质的改变让他十分困扰。他开始失眠。今晚也是如此。睡到半途,他起来小解,却听见隔壁房间传来钢琴的弹奏声。这首曲子恰巧他听过,上班的路上有家音像店天天播放,叫《致爱丽丝》。简约、轻快的旋律,如今却让他生出一种人世缥缈的感觉。
迷迷糊糊地,撞在一道门上。用手推,却推不开。他这才知道,自己走错了。三个房间里,有个房间的门始终紧闭。他从没询问过沈南秋关于这间房的用途以及打不开的原因。更无半分觉得蹊跷的预感和意识。
琴声消失了。听见动静的医生走到门边,向外探看。走廊里一片黑暗,曼天翔只能看见不远处站着个正在朝他凝视的人影。此时此刻的光景,仿若时间里的断层,并不存在于真实的世界。他的心突然变得混乱,找到厕所的位置,一头扎了进去。
这个世界的罪恶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千千万万的人,都忙着维持生存、创造利益。谁会在意道德的自守和人性的自持?
原来他极为享受源源不断、层出不穷的案件所带来的挑战,以及战胜邪恶的无边快感,如今却有些厌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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