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逐渐明白,法律治标、文化治本,法律只不过是最无奈的强大,是最后的底线。它并不高尚、也不神圣,它只是在区分动物与人,千万年来都在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极为低级的事,却不能拯救这个不断在沦丧的社会。
当他的意识不经意间转到如此层面的时候,便会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他突然想起,自己有很长时间都没和沈南秋在外面下馆子了。不禁有些想念他们像兄弟那样开怀畅饮、无话不说的感觉。于是破天荒准时下了班,往那人的诊所走去。
诊所的人都知道他和沈南秋很熟,前台小陶却将他拦住:“现在不能进去。”
“他在给别人看病?”
小陶摆了摆手,神秘兮兮地对他说:“老板娘来了。”
曼天翔以为产生了幻听,可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我在门外等他。”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脸都绿了。
不知等了多久,那道他曾经可以随意推开现在却让他驻足不前的门打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走了出来。在看清她的面容后,曼天翔嘴里的烟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小芳……”
蒋杏芳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手护在肚子里上一步当三步地走掉了。
曼天翔就这么矗在那,变成了化石一样,心中、耳里,无不震颤着嗡嗡作响。
‘其实离婚跟理解和包容并无关系,她只是不爱你了。’
‘不爱你的原因,是因为她出轨了。而出轨的原因,是你满足不了她。心理上和生理上,你一样也满足不了。’
他的老婆从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