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跻入了她的领域。这冒然的侵入让一丝丝顾虑迅速占据了亓徵歌的全部思绪,她顾不上陆莲稚是什么人、也顾不上陆莲稚究竟是否无意,嘴上毫不留情便开始排斥。
“你以为你了解我几分,便与我称作‘朋友’、便满口胡言‘不会离开’?”亓徵歌眼神凌厉地看着陆莲稚,那眼神仿佛是看着眼前之人,又仿佛是在看着她眼中的自己,“我不需要你,你也不用一厢情愿跟着我。”
“你走罢。从今往后不要再打扰我,便也算是报恩了。”
亓徵歌说完,忽然眼中露出几分疲惫,神色厌厌,拂袖离去。甚至连看也没有再多看立在原地的陆莲稚一眼。
陆莲稚呆呆地愣在原地,仍在咀嚼着亓徵歌那段话的意思。生气了?这么突然?为什么?
她沿着水渠来来回回地踱步,绞尽脑汁回想着自己说错了什么。月色清辉铺陈在眼前水渠中,随着风波搅成碎屑,又等待风止,回归成镜。
陆莲稚来回地踱着,怎么也没能弄明白亓徵歌是为何,分明先前相处得好好的,今晚就将她骂了个狗血临头。
直到最终脑中思绪彻底纠作一团,再也理不开时,陆莲稚发出了低低的“啊——”的一声,抬起头,眼前月之方中,冷冷清清。
亓徵歌早已走了很久,她一人在这水渠边团团转着,秋日的枯草已被她走来走去踏得乱伏在地。
女人心海底针。陆莲稚抬头看向深色夜空里浅浅的月,由衷喟叹道。
眼看着现下跟亓徵歌回去已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