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几个农妇与小商贾,似乎在她上来后便再没人登船了。直到她眯起眼仔细一瞧,才发现更角落之处,似乎坐着个佝偻的老妇,身裹黑布,容貌不清。
亓徵歌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位置,便也没有再动作了。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河渡了一半,天气也开始变化,云层渐渐随着距离压低,风也猖狂了起来。亓徵歌隐约注意到那角落里的老妇缩了缩,大体却保持着一个姿势未动。凭着直觉,她隐隐感到这人有些奇怪。
再过了一些距离,雨便开始淅淅沥沥打下,被风裹挟着坠在河面又溅起纷乱水花。亓徵歌只好尝试着将身旁方窗扳合。
现下秋日,到底一场雨就带来一场寒凉,船内温度也随着这场终于到来的雨降下了一些。亓徵歌披上一件天青色外袍,神色默然地望着身侧,有雨水交错的痕迹正舔舐着窗面。
今日是离谷在外头一个仲秋,却下了这样一场雨,到底还是无法见到满月了罢。
亓徵歌微微阖着眼,心下弥出几分遗憾,只是她并不愿去理清,那分遗憾只是因为月,还是因为陆莲稚。
作者有话要说:
陆莲稚:被媳妇骂了好兴奋啊!好想和媳妇深♀交啊!!!
亓徵歌:......你是狗吗,自来熟?你凑我太近了。我不要你这种朋友,快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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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莲稚(裹紧小被子):陪媳妇妇坐船。有点困。缩起来睡一下。啊又变天了,好冷,再缩一下。
亓徵歌:......
第7章 人心
昏昏沉沉行船半日,雨势在河面终于达到了顶峰,先前肆虐的风敛去了气息,任由冰棱一般的暴雨直直垂打入河,声如巨嘈。此刻也终行将靠岸,远远已可以模糊看到渡口的影子了。
亓徵歌已是乏得很了,手软软地揉了揉额角,余光中瞥见角落里坐着的那些小商贾们纷纷站了起来,微微走动几步活动着。将靠岸了,农妇们也收拾起了带着的一只只活禽,船舱内渐渐嘈杂起来。
亓徵歌侧过脸,看着远远模糊的渡口影子,心下带着一些疲惫的迷茫。
片刻的迷惘很快被打破。前面船夫不知为何忽地忽然撂了桨板,与船头的几个商贾争执起来。也只是片刻,底舱倏地蹿出十几个握着刀的劫匪来。
“......” 亓徵歌眨了眨眼,心下一时有些吃惊。贼船?
意外之事三天遇上两次,亓徵歌心下感到有些遭不住的同时,竟还生出了几丝周遭同行之人都没有的冷眼旁观来。至少此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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